斯皮尔脸上露出了幸福之色,“她以为我还不知道呢,但其实她的妹妹早就告诉我了。”
这卫燃一时间竟然有些大脑思维逻辑陷入混乱的错觉。
“所以我必须让她活着抵达英国”斯皮尔顿了顿,又补充道,“不惜一切代价。”
“包括海蒂的妹妹?”卫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选择了直视对方的眼睛。
“什么?”斯皮尔愣了愣,不解的看着卫燃。
“说说凡妮莎的事情吧,她是怎么和你们分开的?”卫燃直来直去的问道。
“凡妮莎的事情我很遗憾”
斯皮尔叹了口气,“我也不清楚她为什么割断了避免我们失散的绳子,我和海蒂在阿河的入海口找了很久,后来我们的氧气实在是不够用了,我才强制带着海蒂离开的。”
“她割断了绳子?”卫燃狐疑的看着对方的眼睛,他竟然没能闻到谎言的臭味。
“我猜她大概是想给我和海蒂创造逃出去的机会吧”
斯皮尔的语气中出现了一丝丝的不确定和伤感,“当时岸上的追兵太多了,那些维克多先生,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在怀疑我?”
“难道你不值得怀疑吗?”卫燃神色如常的反问道,“刚刚你自己说的,你不惜一切代价。”
“我游在我们三个人的最前面1
斯皮尔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解释道,“我怎么绕过海蒂割断凡妮莎的绳子?而且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就因为我是个犹太人?”
“我无法判断你说的是真是假”卫燃后退了一步摊摊手,“而且我也不在乎真相是什么。”
“所以我们要合作吗?”
斯皮尔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气问道,“如果我们能在中午之前杀掉那个德国飞行员,我就有这个自信让所有人在明天一早之前抵达英国1
“你哪来的自信?”卫燃平淡的问道。
“天气给我的自信1斯皮尔压抑着音量给出了回答,“所以要合作吗?哪怕在抵达英国之后,在上岸之前杀掉我都没关系。”
“我不想这么快回答你的这个邀请”卫燃指了指头顶,“在天气变遭之前。”
“天气很快就会变遭了”斯皮尔抬头看着被浓雾遮掩的天空,语气中的焦急也无法掩饰的一丝不漏。
“你在担心什么?”
“我在担心明天的天气”
斯皮尔用力喘了口气,像个预言家似的说道,“明天中午前后,天气就会变好,而且未来几天都会是好天气。
头顶德国人的轰炸机队会变的和以前一样多,海水也会重新流向东北方向。
我们我们也会被送回法国。”
“你怎么”
“维克多先生,能把你的钢笔借我用用吗?”
斯皮尔似乎放弃了说服卫燃的打算,反而提出了新的请求,“早饭前我见尤里安先生把钢笔还给你了,请借给我用用可以吗?”
“最后一个问题”卫燃说话的同时,已经借着衣服口袋的掩护取出了钢笔。
“问吧”
“你的计划里,尤里安必须死吗?”卫燃认真的用希伯来语问道。
“我的计划能百分之百把我们所有人,包括这座浮标送到英国的海岸线,你觉得他不会阻止吗?”斯皮尔反问道。
“我会找机会问问尤里安愿不愿意去英国住一段时间”
“他是个高傲的德国贵族,比任何你知道的德国容克贵族都要传统、死板和高傲的贵族。”
斯皮尔哼了一声,“你的提议还不如让他含着我的老二自杀。”
“你对他似乎很了解?”卫燃说这话的时候,也将手里的钢笔递给了对方。
“我的祖父曾是容克贵族的商业管家”
斯皮尔接过钢笔的同时厌恶的说道,“他们身上那让人作呕的傲慢,我就算被丢进瑞典人腌制鲱鱼的木桶里都能闻到1
再次用力喘了口气,斯皮尔说道,“维克多先生,谢谢你的钢笔,既然你需要时间考虑,现在请让我自己待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