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喝了大半杯果酒的穗穗指着木桶上的德语说道,“不过这酒可真好喝,又香又甜的,喝了有点晕但是又没有酒精味。”
“是个非常好听的名字”
卫燃看了眼酒桶另一侧印制的名字,他脸上的笑意却愈发的浓烈。
“叫什么?”穗穗在喝光杯子里剩下的那些果酒之后追问道。
“叫莉莉玛莲的等待”
卫燃笑着说道,“莉莉玛莲是一首歌,你看,那些酒桶上都还印着那首歌的歌词呢。”
“好喝的酒有了,你那里肯定有个好故事吧?”
穗穗打了个小小的酒嗝,眉开眼笑的指了指那些足以把她塞进去之后再塞一个洛拉都还有富余的酒桶问道,“关于那些果酒和那首歌,哦,还有那座浮标的故事,我要听历史学者的版本。”
“这次可不是什么好故事”
卫燃说着,走到被架起来的酒桶边,打开安装在上面的水龙头给自己和穗穗各自又接了一杯甜香的果酒,随后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走吧,我们一边吃午餐,一边讲讲有关这些果酒和那座浮标的故事。”
“历史学者的版本”穗穗接过酒杯的同时笑着提醒道。
“没问题,历史学者的版本。”卫燃同样笑着做出了保证。
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众多姑娘们将餐桌和各种美食搬到了院子里其中一棵已经不许狗子和狐狸们当茅坑用的橡树下面,又额外接来足够所有人喝的果酒,一边吃着,一边听卫燃讲述着有关那座浮标,有关杯子里的果酒,以及那座裁缝店的故事。
等到酒喝完故事讲完,姑娘们的也各自陷入了沉默,尤其被卫燃和穗穗从乌东战场前线捞回来的战地医生玛尔塔,对于故事里那些人的无奈更是感同身受般的痛苦。
“这不是个好故事,但是个值得铭记的故事。”
傍晚的夕阳下,玛尔塔点燃了一颗香烟,深吸一口气叹息道。这个故事远比凯特太太发现的那些遗书里拼凑出的内容更加详细也更加残酷。
“这个故事会被拍成电影吗?”已经重度微醺的穗穗开口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
卫燃摊摊手,“这要看卡洛斯律师和卡尔普先生他们之间的沟通结果了。”
“说起这个”
半途加入聚餐的混混头子格列瓦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之后说道,“刚刚我没好打断维克多正在讲的故事,不过就在你们不在家的这些天,有个中年男人来拜访过几次。”
“有什么事情吗?”卫燃开口问道。
“没说”
格列瓦摊摊手,“他只说希望见你一面,但是既没有告诉我们他叫什么名字,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只说他会再来登门的。”
“他长什么样子?”卫燃追问道。
“长这个样子,我在图书馆的监控里找到的。”
格列瓦说着,摸出手机将一张还算清楚的视频发给了卫燃。
只可惜,这段不到十秒的视频里确实拍到了一个人,但这个人不但戴着一顶鸭舌帽,而且还戴着口罩。而且视频也仅仅只拍到了一个侧脸,所以他唯一能看到的,也只有对方的半边下颌骨罢了。
“他来过几次?”卫燃抬头朝坐在对面的格列瓦问道。
“两次,中间间隔了大概一周,他每次都是在。。。维克多先生,他又来了。”
闻言,卫燃和众多姑娘们齐刷刷的回头看向格列瓦手指的方向,接着,他们便看到一辆复古又经典的乌拉尔挎斗摩托车开进了隔壁图书馆的院子里。
相比好奇摩托车上那个戴着头盔的人是谁,更加引人注目的,却是那辆摩托车的挎斗前端还竖着三面并不算大的小旗子——苏联国旗、俄罗斯国旗,以及美国的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