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奴婢没有不喜欢。”
男人冷笑。
“那就认真点。”
事毕,计英浑身如散架,可还得伺候男人去净房打理干净,更换被褥。
事情做完,二更已过了。
计英身上如碾腿脚酸软,只想回去躺在床上歇息。
她这边刚一露出要走的意思,就被人扯住了手腕。
“今日你上夜。”
计英没有办法违抗,“那奴婢拿铺盖来。”
她要铺地铺,如同之前一样睡在地上,可男人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更大了几分,径直将她扯到了床上。
计英惊诧,“二爷”
他不是不许她留宿在他的床上吗
那位二爷却好像忘了自己之前的话一样,将她直接按在了床里面。
计英稍有不解地过去,他就瞪了过来。
“来方才你不满意,还要”
计英吓得连忙收回了目光,男人总算心下微定,吹熄了蜡烛。
计英被他这般推到了床内侧,十分忐忑。
她试着,“二爷,奴婢应该在外侧,随时伺候二爷用茶用药。”
那位二爷一听,又是一声冷笑。
“你夫主还没病到那等程度,睡你的吧。”
但和这位阴阳怪气捉摸不透的夫主同床共枕,甚至同盖一被,计英如何睡着
宋远洲也睡不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把计英留了下来,或许到她事毕就要走人,一点留恋的停留都没有,令他不适。
这种感觉他不愿意去细究。
更鼓再次响起,房中幽暗,只有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流转。
远处有了依稀的蝉鸣,房中幽香深了些许。
计英在最初的僵硬之后终于适应了过来。
不管如何,今日先休息好身体,才能迎接明日的太阳。
至于身旁睡得是虎豹还是豺狼,她不能抗拒,就这么睡吧。
少女念头一转,累极了的身体困意上涌,不过几息就睡着了。
绵长的呼吸传了过来,落在了男人的耳朵里。
可惜男人没有睡着,而且睡不着。
少女呼吸逐渐轻缓,他侧过头去,人已经陷入了黑甜乡。
房中幽暗,男人只觉头疼。
他头脑清醒得如同白日,全然没有困意,而她就这么睡着了
宋远洲气闷。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还是没睡着,闭着眼睛努力寻找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