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的家人,我好像听蔓蔓说过一点,毕竟蔓蔓现在也在人民医院上班。
听说她家人在运动时候受到了不小的迫害,一家人死的死,亡的亡,整个家里就剩下了她一个人。
蔓蔓说张院长爸爸之前是机械厂的第一任高工,是因为她妈妈的成分受牵连被免得职。她妈妈当年也因此去世了。
不是她说,我都不知道,原来张院长还真是咱们院儿里出去的人,是曾经的张总工程师的女儿。
而不是您今天提起,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原来您和张院长,居然还曾经是手帕交。
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奇妙了”
着这封信,姜晓菱也觉得很奇妙。
她现在愈发的确定,自己和儿子一家不是在同一个时空了。
毕竟,经历了今天早上的事后,张家的那场劫难基本上算是避过去了。
就算是会留一些尾巴,也最多是受个批评之类的,绝对不可能再造成钱阿姨自尽,张伯伯下放,一家子家破人亡这样的人间惨剧了。
那这也意味着,她不会在三十岁的时候,再次生病而死了。
这样的念头一出,姜晓菱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心情好了,兴致也高了。
因为邵国庆的提醒,她现在对于老邻居们也更加关心了起来。
当然,她最关心的肯定还是隔壁封阿姨他们家。
于是她再次写信询问了起来。
说起来,邵国庆和谢家的人都是认识的,想当年他出生时用的小抱被,还有棉袄,棉裤都是封阿姨给做的。
两家人一直是当做正经亲戚一样在走动。
所以,姜晓菱相信,对于谢家的情况,儿子肯定非常了解。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封信邵国庆依然回的很慢。
慢到姜晓菱都有点怀疑他那边是出了什么问题,今天晚上没法回复了。
一直到她都做不下去,准备离开了,邵国庆的信才终于发了过来。
在这封信里,邵国庆告诉她,自从谢强伯伯去世之后,谢爷爷的身体就彻底跨了,大概隔了一年也跟着去世了。
封奶奶性子犟,不愿意给儿子添麻烦,死活也不跟着谢壮,还有谢诚两个叔叔住,一直到现在还是自己一个人住在谢强伯伯生前留下的一套小房子里。
他前不久才去见过老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九十多岁的老人了,现在的身体状态实在是让人担心。
虽然她口口声声不愿给儿子添麻烦,可谢家那两个叔叔依然被她折磨的够呛。
因为她不愿意与他们同住,两个叔叔只得轮班,每人一周轮流过去陪老娘住。
毕竟这个年龄了,任谁也不敢真让她独居。
结果现在是搞得他们也有家不能回。
两个叔叔也都是六十多快七十的人了,这样的日子过得也很辛苦。
邵国庆知道母亲到这封信肯定会追问谢强的死因,所以并没有瞒他。
在信的最后面,他写道“谢强伯伯是在八二年被以赌博罪还有流氓罪抓进监狱的。当时正赶上严打,直接就判了死刑,立即执行。连上诉的机会都没给一个。”
他说,父亲当时拼了命的想帮谢伯伯上诉,但根本来不及。
伯伯去世后,他也因此大病了一场。
而且父亲一辈子直到死都坚信谢强伯伯是被人陷害,是冤枉的。
说他根本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