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现在的心情怎么样?”狗道长战战兢兢地问。
我听他这么一问,想起之前好像是说过,放不放过他看心情,说道,“还行吧。”
“那……那太好了,您肯定是一言九鼎!”狗道长大喜,“以后我就是您的戍狗,您说咬谁,我就咬谁!”
“慌什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淡淡地打住他。
“您说,您说!”狗道长连连作揖。
我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地问道,“听说你活生生地剁下小姑娘的左手食指,拿来炼白骨钉,剁了多少根?”
狗道长闻言,顿时脸色煞白,汗如雨下,却是不敢张口。
“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我语气一沉。
“我……我炼了也就……也就一……一,不不不,就几……几百根……”狗道长结结巴巴地道。
“心情更不好了!”
话音未落,捏住那狗道长的脖子,咔嚓一声拧断。
狗道长满脸的不可思议,尸体晃了晃,过了好一会儿才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我从尸体上跨过,来到庞大海等人面前。
这六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身体冰凉,没有任何生气,每个人的面门上都贴了一道符箓。
这符箓倒也挺有意思,是一道“定气符”。
用了这道符箓,可以在短时间内闭了气息,当时宴客厅内活尸遍地,在没人操控的情形下,这些活尸主要就是追寻着活人气息来猎食,因此用定气符闭气,的确是个“避尸”的好办法。
我将几人面门上的定气符揭下,伸手到庞大海耳边,贴掌上去,催动咒语,片刻后就从他的耳中吸出了一根丝。
接着如法炮制,从其余几人耳中把所有丝都吸了出来。
当初将六根丝分别种入几人耳中,原本就是为了应对那通灵尸眼的蛊惑。
那通灵尸眼的蛊惑厉害无比,哪怕是张邈这样的风水大师也无法幸免,更不是庞大海他们几个能承受的。
这六根丝,算是一道锁,会在他们被蛊惑的时候触,瞬间让他们进入昏死状态,这样以来,虽然也难逃被蛊惑,但至少不会像那些红灵会众一样,自己把自己的脸皮给撕得血肉模糊。
“醒了?”
我等了一阵,没想到最先醒过来的,倒是丁坚和丁柔兄妹俩。
“这……”兄妹俩刚刚清醒,还有些浑浑噩噩的,茫然地看着四周。
等过了好一会儿,眼神才恢复了一丝清明。
“你们叫什么,家在哪里,认不认得我,在哪认识的?”我问了一连串问题。
兄妹俩都一一作答了。
我一边问,一边细细观察,最后总算是确定二人并没有被蛊惑。
或许是那通灵尸眼因为某种变故被困在了我体内,以至于蛊惑被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