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招呼了花娘一声,顺着水鬼河一路疾行。
眼看着河神庙就在近前,一阵风吹来,顿时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赶过去一看,就见水鬼河旁的一块地上,淌满了血迹,刚才那一男一女,很可能就是在这里惨死的,之后被抛下了河。
只见这血迹一路延伸,夹杂了一些凌乱的脚印,通向了河神庙。
我带着花娘急忙赶了过去,还未进门,就见庙门口的廊柱上,印着一个小小的血手印,另外一排血脚印一路进了庙里。
庙门口的青石做的门槛,破开了一个大口子,碎裂的石子散落满地,另外左边有一根廊柱,也被拦腰砸断了。
庙中的香案裂成了七八块,烛火尽灭,一团漆黑。
我心中一惊,环视庙内,只听到两股极其微弱的呼吸声,时断时续。
进门来到娘娘像的后方,就见二大爷满身是血,怀里还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女童,两个人都是双目紧闭。
不过且幸还有呼吸。
我赶紧给二人查看了一下伤势,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别看二大爷的模样吓人,但他身上的血迹大半都是别人的,他自己主要是上了右臂和肋骨,虽说伤势也是不轻,但至少不是致命伤。
那女童被二大爷护着,倒只是些皮外伤,但显然惊吓过度,已经陷入了昏迷。
我把二大爷的伤处理好,又给他加持了一道“安神符”。
这女童的确是受惊吓过度,不过二大爷也好不到哪去。
等待二大爷清醒的功夫,我找回香炉,在娘娘像前重新点了三根香,另外又点了两根蜡烛,在庙里转了一圈。
这庙中一片狼藉,不过万幸的是我师父的娘娘像倒是分毫未伤。
只是让我疑惑的是,从眼前的情形来看,应该是二大爷抱着这女童逃进了庙里,而那邪胎随后追了进来。
按理说,二大爷和那女童都应该是难逃一劫的。
毕竟对于那种邪胎来说,哪怕是躲到了娘娘像后方,只要人还有气息,就能轻而易举地被对方捕捉到。
二大爷和女童能活下来,这中间肯定是生了某种变故。
正当我寻思之际,就听二大爷大叫一声“鬼啊”,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没鬼,是我。”我笑着上前说道。
二大爷见到是我,愣了一下,这才又惊又喜地叫道,“小林!”
他大叫了一声,又急忙去看旁边的小姑娘。
“没事,只是昏迷了。”我解释道。
二大爷一听,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又心有余悸地朝庙里看了一圈,颤声道,“那……那鬼……”
我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我本来想着河神庙这边没人,就……就过来守着,谁知道刚走到水鬼河边,就……就看到王家那小两口被两个男人给抓着后脖颈,给拎在那里……”二大爷哆哆嗦嗦地道。
我听他说“王家那小两口”,显然就是在水鬼河里现的那一男一女,既然是二大爷认识的,那应该是住在附近的。
只不过他说的“两个男人”,却是让我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