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窗户洒了进来,向木质的地板投来斑驳,淡淡的花香也被风卷了过来,本该是一派舒适,却因为屋主人而起来变化。
琼琚觉得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可周围的事情变得好陌生。她着围了一屋子的丫鬟婆子,眉头皱了皱,坐回床榻,捶了捶脑袋,咚咚咚的声音震得她脑袋发晕,周围的丫鬟婆子更加紧张的着她,欲言又止。
大家推推搡搡,把一个穿青花衫的丫鬟推了出来,她本想走近跟小姐说话,目光触及被小姐无意中砸坏的床榻,吞咽了一口口水,犹豫半响还是问“小姐呀,你没事儿吧。”
琼琚盯着她的脸了半晌,想来想去也没想起那张熟悉的脸在哪儿见过,指着大门“出去。”
小竹怕小姐病得厉害,建议说“不如奴婢禀明老爷,请个大夫来给小姐吧。”
琼琚脑海里空白一片,她不知道她自己是谁,身在何处,围着她的丫鬟婆子是干什么的。见丫鬟越发靠近,警惕的敲了敲床板。本还厚实的床板立刻被她敲出一个小洞。
其他人离得远没瞧见,小竹可是见那个洞,那洞不算大,可一个闺阁小姐是敲不出来的。她想象了一下要是这个洞敲在她身上,骨头顿时软了一半,又吞咽了一下口水,忙不迭说“小姐好好休息,奴婢想出去了。”
她出去后,其他丫鬟婆子鱼贯而出。
琼琚这才打量这个小巧别致的房间,床榻上的云被干净柔软,被她砸掉一根床脚雕刻了几朵小雪梅,床榻旁树立的屏风绣绘好的仕女掩面图,挡住床榻前的帘子颗颗琉璃石晶莹透亮,被微风一吹,还会发出清脆的叮当响。
这应该是个有钱人家小姐的闺房。
而刚才那些人喊自己小姐,难道这里就是她的房间。
琼琚脑袋一片空白,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出自己是谁。眉头越皱越深,忽闻屋外传来跌到后的痛呼,她走出门。是几个刚才靠近过她的丫鬟都摔倒了,其中一个就是小竹。
小竹倒得离她最近,琼琚虽然不知道为何觉得她熟悉,却不认识她,可见到她跌到还是扶了她一把。
小竹受宠若惊“多谢小姐。”
琼琚见她并无大碍,只是一时粗心才会跌倒,就松了手让她下去了。小竹行了一个礼,刚走了两步,右脚腕忽然一扭,她倒在地上,又趴了个狗吃屎。
琼琚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她怎么回事,想走过去扶她。小竹忽然如临大敌,爬着远离琼琚几步,避开她的手,勉强一笑“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奴婢可以自己起来的。”
她自己爬起后,盯着一个小丫鬟,“你去扶小姐回房。”
小丫鬟年纪小,不疑有他,搀扶着琼琚,琼琚也不好拒绝。两人走近房间后,琼琚挥手让她退下。
小丫鬟乖巧点头,大概是新人,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礼,转头就走。她走到门槛处,一时没注意脚下,脚结结实实踢到门槛,被门槛给绊倒了。
小竹目瞪口呆,指挥丫鬟婆子去扶她,面容越发苍白,喃喃说“糟糕了。”
不稍一会儿,专门往琼琚身旁凑的丫鬟婆子已经通通离开,还十分贴心的替她关好了房门。琼琚乐得清静,提着裙摆坐在梳妆台上照出自己的模样。
她长得极美,五官如被老天爷眷顾着,极其精致好,尤其是一对水汪汪的眼眸,如溪水河流般清澈,让人过目不忘。
虽然她不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可如今见自己这番容貌,忽然就松了一口气。没闭紧的窗棂溜进一只像鸽子的鸟,可它模样有些奇怪,琼琚一时半会儿搞不懂它是不是一只鸽子。但它的眼神让她极其不舒服,捏起一朵珠花,正想砸向它,鸽子忽然说话了。
“您是什么毛病呀”
琼琚疑惑“你会说话呀”
灌灌翻了一个白眼,蔫蔫说“昨天才让您恢复记忆,怎么您今天就忘了,还有您拿起那玩意儿是怎么回事儿”它觉得女王大人很不对劲,拍了拍翅膀想开溜。
琼瑶没想到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鸟,对它兴趣大增,慢慢走向它。
灌灌见她朝自己伸出沾惹了霉气的手,把见女王大人拿珠花砸它更觉得恐怖,飞快逃向窗棂处“您可千万别过来。”
琼琚此刻内心有些庆幸把那些丫鬟婆子都赶走了,不然她们见一只鸽子会说话,肯定吓死。她琢磨了一下说“我不怕你呀,你也别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