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道“什么,带路啊,上回我给你拿的那个特产你吃完了没”
有吴源带路,何鸢和他在小区里畅通无阻。
此时还没到晚上。
吴源留二人吃了晚饭,过后时迁借口要去小区里转一转,何鸢默默地站起来尾随其后。
二人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小区东面靠江,现在天气还没有回暖,江风一吹阴寒刺骨。
何鸢正拿着一张白纸叠小人,她身上骤然多了一件外套。
何鸢手一顿,抬头望去。
时迁摸了摸鼻子,不自然道“江边冷,你穿的太少了。”
何鸢向来只穿两件衣服,里面一件短袖,外面一件薄薄的外套。
她了时迁一眼,没说话。
时迁面上红的很,好在他脸红的时候很少上脸,就耳朵尖红的能低的出血。
他很少对同龄的女人献殷情,头一回做,做的还有点儿不熟练,纯情的一比那啥。
初中生似的。
何鸢古怪的盯着他的时候,他还咳嗽了两声,装模作样,岔开话题“你在叠什么东西”
何鸢手上的纸人已经叠好了。
时迁注意到,这个纸人轻飘飘的,叠了两层。
手和脚都是随意撕扯出来的,但奇怪的是,这个纸人不似寻常寿衣店里直挺挺的纸人。
何鸢手里的这个纸人是个半蹲着的姿势,双手抱在胸口,好似抱着什么东西。
她咬破自己的指尖,滴了一滴血进去,那纸人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时迁见了太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道术,现在淡定的着何鸢跟在纸人的后面慢吞吞的走。
他站起身,问道“这个纸人是什么用的”
何鸢“找霍梅的住宅。”
时迁“你在纸人上面写了什么”
何鸢“她的生辰八字。”
时迁诧异“这东西不是很少外传的吗,你怎么打听来的”
何鸢“算的。”
她赶在时迁继续问东问西之前开口“闭嘴。”
霍梅的宅子在最里面,挨着江边建筑。
时迁望去,黑暗中只能分辨出这是一栋西洋风格建筑的小洋楼,一共三层。
时迁心道要在三层里面找到账单账本确实是一件难事。
他压低声音,在何鸢耳边问道“你确定霍梅会把这种东西放在家里”
他呼出来的热气打在何鸢的耳朵下面,叫她有些莫名的情绪。
“不然缝在衣服上整天穿走吗”
“说不定啊,这么重要的东西,换做是我,我就缝在衣服上穿走。”
时迁为了证明霍梅也许真的把账单缝进了衣服里,还举了几个例子出来。
何鸢的小纸人已经从窗户缝里飘进了霍梅家里。
整个小别墅都没有开灯,黑漆漆的,诡异非常。
何鸢眉头一皱“不对。”
时迁每次在她说不对的时候,心里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