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整个故梦几乎都化作迷雾,一切都要看不清楚的那一刻,他在袖中取出一根尖刺,对准了自己下巴,毫不犹豫地推动了尖刺,将整根尖刺,刺入到自己的脑袋里。
他看到温言猛然转头,他不禁扯了扯嘴角。
然后下一刻,就见他的嘴巴里,被塞了个东西,温言的手掌顺着他的喉头一抹,那东西便被他顺进了腹中。
原本即刻就要消散的意识,被强行拉住了。
温言看着叶二,叹了口气。
“何必呢,为了对付我,不惜同归于尽吗?”
“我的确可能无法将你困在这里,我也无法说服你,反而我被你动摇了。
成与不成,总要试试。
最起码,哪怕不能坑死你,我也不想被你当做钥匙,被你利用着,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变强。
明明路已经被堵死了,你却依然能在另外一个方向,找到变强的路。
我拦不住了,我只能不帮你。
我倒是挺希望,伱能活着离开这里。
你活着回去,起码证明我是对的,他们错了,他们太小看你了。”
温言摇了摇头,这神经病是真执拗,彻底没救了。
“那你有想过,每一代烈阳都是不一样的,我为什么一定会走跟十三祖一样的路?
为什么十三祖曾经的反对者,现在都跟我关系还凑合呢?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你的思维有问题,率先预设了一个非友即敌的立场?
有没有可能,除了朋友和敌人之外,二者之间也有很多种关系呢?
你说烈阳是祸乱之源,你也看到了。
刚才那少年,第四代烈阳,年纪轻轻就陨落了。
他做错什么事了吗?
你年纪也不小了,难道不知道,天下纷争,乱世之时,从来不可能是一个人造成这些的。
你非要套你那套玄之又玄的说辞,却也并没有什么实证。
你就没想过,不是烈阳是祸乱之源,而是当初的乱世才有烈阳。
甚至于,再严谨点,乱世怎么定义?”
叶二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很显然,这种话,根本不可能说得动他,所以温言之前压根懒得说。
只是他还没继续说什么,就听温言道。
“其实,要是你们在知道我的时候,直接联系我,我们找个茶楼,坐下来喝喝茶,说不定就能把话说开了,何必这么麻烦?
我经历过不少事情,我其实就是那个脾气最好的人,最讲道理的。
我也一直认为,要结合现在的实际情况来看待问题,不能盲目套曾经的经验。
你要是来找我,说不定喝早茶的时候偶遇,我们就可以拼个桌,一起聊聊。
我当你是个固执的阔老头,你当我是个还有些理想的愚蠢小年轻。
大家聊着聊着,说不定就能成理念不同的朋友,就故梦的事,能合作的地方应该也是有的。
怎么会展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