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卡撞碎了外面的一堆栏杆,撞断了两棵树,贴着殡仪馆的大门,呼啸而过,然后一路冲出上百米远,直接冲进了路边的田地里。
压迫力拉满的满载大卡,裹挟的劲风,此刻还在呼呼作响。
馆长站在原地,面色铁青。
要不是那个司机,最后稍稍拉了一把方向盘,刚才这辆大卡绝对会斜着撞入殡仪馆大门。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要么各退一步,要么下一次,就直接撞入殡仪馆里面闹翻天。
馆长站在门口,静静的等着那行尸走出来。
温言跟在木甲行尸侧面,没有太近,也没有太远,这行尸根本不理会任何人,只是一门心思的拿着木甲面具向外走。
等到行尸断掉的脖子,慢慢恢复,终于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温言隔着几米远,终于听清楚了行尸嘴里一直含糊不清嘟囔的东西是什么。
“我要帮我儿子……我要帮我儿子……”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温言就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含糊不清,不断重复的话,平平淡淡之中,带着一种像是咬断了舌头也要去做的坚决。
温言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道闪光贯穿而过。
他也好,馆长也好,甚至烈阳部的人也罢,从来没有人去想过这事可能会跟老头的儿子有关。
因为在老头第一天晚上出来遛弯的时候,烈阳部就已经查过了,老头的三个子女,都很正常,各种轨迹,各种记录,都是正常人,他们家里也从来没有接触过异常东西的痕迹,老头的死也没有什么问题,是有目击证人看着老头一脚踩空滚下楼梯的。
温言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些东西,昨天,他听同事说了,老头的小儿子在本地,是个网约车司机。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脸,一个带着无框眼镜,笑起来很和善的脸。
“我爸也是昨天走的,明天就在那举行葬礼。”
“用不用我等你?”
温言轻吸一口气,错不了了,就是他!
他脑海中回忆着来时的一切。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在他家附近等着,甚至知道他出门有叫车的习惯。
那么晚了,街上本来就不多的出租车,早就收车了,而开网约车的也几乎都休息了,只要在附近,还是凌晨去殡仪馆,那基本上就只有那家伙能接到订单。
哪怕出了什么意外,没抢到订单,他也肯定有后手。
而且这家伙知道的东西肯定不少,他也根本不需要盯着殡仪馆这边,他只需要确认凌晨时间,温言着急着出门,去了殡仪馆,就可以确定殡仪馆这边出事了。
而接到他之后,这家伙以司机的身份,带着他,来殡仪馆,中间路上,就不会有什么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