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凝发现女王爷真被请过来了,就知道待会的事情,怕是羞于启齿难以入目,此时有点忐忑:
“就这么大点的床,你……要不我回客栈算了。”
三娘见凝儿打退堂鼓,自然不乐意,轻哼道:
“你不是一直窝里横吗?瞧见女王爷就怂了?被窝里无大小,把你收拾水儿的本事拿出来就是了……”
骆凝想想也觉得临阵逃脱,有失体面,当下端着茶杯默默思考,待会该怎么才能稳住夜惊堂第一个女人的地位。
结果清茶尚未入口,她就发现三娘把夜惊堂袍子褪了下来。
夜惊堂为了轻便,穿的不多,袍子褪下就是袒胸露臂,此时借着烛光,可见两侧肩膀上都扎着白色绷带。
三娘见此眼神一紧,蹙眉询问道:
“你刚才又受伤了?”
而骆凝则是坐直了些,起身来到夜惊堂跟前仔细打量,又摸了摸白色布料:
“这……你从哪儿弄来的?”
夜惊堂瞧见凝儿眼底的狐疑,就知道她想歪了连忙解释:
“刚才薛教主不是练功练错了吗,我拦着她,不小心崩裂了伤口,她把裙摆撕下来给我包扎,别误会。”
骆凝倒是不想误会,但她但凡见过的漂亮女子,最后都跑进家门来打团了,怎么可能不担心白锦也随大流,来个夫妻共侍一夫。她想了想道:
“白锦性格率直,不会拐弯,你最好别招惹她,若是把她惹毛了,说卸你两条腿,这世上没人拉得住。”
“这我自然知道,我也没招惹她……”
三人正说话间,外面就响起了脚步。
东方离人走在最前,眼神有点古怪,但神色依旧维持着从容不迫的帝王仪态,走进屋里后,轻咳一声,自顾自在茶榻旁四平八稳就坐。
而后面,白衣如雪的璇玑真人,右手提着几个酒坛,左手则用力拉着青禾,边走边劝说:
“一起喝酒聊聊天罢了,又不做别的,你怂什么?”
梵青禾穿着薄纱睡裙,明显是被水儿从被窝里硬拉了起来,行走间能看到白净小腿。
此时她脸色涨红,几乎是被拉着往前滑行,单手掩着胸口道:
“我都说了我是大夫,你喝酒老把我拉着作甚?我不去……”
“走啦走啦……”
“我不!”
等走到门口,瞧见赤着上半身的夜惊堂出来,梵青禾脖子微微一缩,嗫嚅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夜惊堂很是照顾青禾的情绪,来到跟前,示意胳膊:
“刚才出门一趟,把伤口弄裂了,梵姑娘帮我重新包扎一下,大晚上还把你叫起来,实在麻烦了。”
梵青禾知道有妖女在,她今天就逃不过一劫,眼见夜惊堂给坡下,暗暗咬牙还是放弃了挣扎,低着头道:
“我……我就给你检查伤势,你注意分寸。”
“这不就对了。”
璇玑真人推着青禾进入房间,控场能力相当强,把酒坛放在了小案上,便吩咐道:
“凝儿,去把毯子取来,咱们来玩行酒令。三娘,有下酒的零嘴没有?干喝没意思……”
骆凝知道水儿也就嚣张这一下,待会来真的,就原形毕露了,也没对着来,起身取来三娘练瑜伽的毯子,铺在了地上。
三娘则取来了瓜果肉干等零食,邀请妹妹们在屋里落座:
“殿下,梵姑娘,过来坐下吧,屋子不大,将就一下……”
东方离人有师尊在前面打头阵,心里压力自然小很多,先把门窗关上,才在毯子端坐,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梵青禾给夜惊堂处理肩膀伤势。
很快,六个人便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围着坐下来,三娘帮忙倒酒,水儿则取出了签筒,兴致勃勃道:
“谁先来?”
骆凝还以为玩的是今天酒桌上那种擦边的,故意坐在了水儿上家,此时非常勇猛,直接拿过了签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