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刚把苏蕴谴责一顿,还没进去正题呢,周庭宴又打电话过来,说他自己回来问。
他就去简橙司机那聊天了。
周庭宴没回答他的问题,出了电梯,径首走向苏蕴的病房。
苏蕴早猜到周庭宴会回来,他下午从这离开时,看了她一眼,那裹着冰渣的一眼,让她明白,今天这事如果没有一个很好的交代,他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她也没隐瞒。
“我昨晚碰见简橙,是意外,我今天请她吃饭,确实,是想见见她,我想知道,我到底输给了一个怎样的女人,我想看看,能让你随随便便就给了婚姻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周庭宴站在离病床三步远的位置,苏蕴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垂下眼。
“你放心,我没跟她多说,如果我跟她提了你,她也不能这么安静,她不知道我们认识。”
周庭宴冷漠的眸看着她,只问了一句,“今天这事,跟你有关吗?”
苏蕴一愣,随即神色凄然,苦笑着问,“在你心里,我是这么不择手段的人吗?”
她似气急了,大大方方承认。
“是,我是放不下你,我也不想放,但我不会用这么腌臜的办法,那西个男人不是我找的,我”
“章珍,”周庭宴打断她,“是章珍吗?”
苏蕴愣了下,很快把头转过去,“不是。”
周庭宴把她刚才那一瞬的慌乱看在眼里,心里有数,没多言,只道: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再找简橙,如果”
“周庭宴。”
苏蕴知道他要威胁什么,突然开口打断他。
“就到这吧,你不欠我什么了,也不用再想着补偿我,我哥的事,是句号了,你不用再管我,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了,以后的路,我自己走。”
周庭宴和秦濯走后,章珍从洗手间出来。
她知道苏蕴心里有主意,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现在跟他划清界限。”
苏蕴:“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总得为自己拼一次,成功,她幸,失败,她就放手。
苏蕴不欲多谈,想起一事,看着章珍道:“你找的那西个,确定靠谱吗?他们真的不会把你供出来?”
章珍神神秘秘道:“放心。”
秦濯跟着周庭宴走出医院,电梯里听说简橙因为苏蕴不再追究,能想到她那张憋屈的脸。
“那现在怎么办,真的不追究了?”
“嗯。”
秦濯正惊讶他这次怎么那么好说话,就听他问了一句。
“章珍的大本营不在江榆,她这次来江榆不到两天,却能找到心甘情愿坐牢的人,不觉得奇怪吗?”
秦濯揣摩他话里的意思,惊愕道:“你的意思是,背后有人帮她?谁啊,谁敢在江榆帮她欺负简橙?”
周庭宴:“章珍在江榆有个老乡。”
“谁?”
“简文茜。”
秦濯张了半天嘴,突然悟了,“你不追究,是想顺着这几个人,把简文茜薅出来?”
周庭宴没吭声,他有种感觉,很强烈的感觉。
这次,也许能通过那几个人,顺便摸出简橙当年出事的真相。
简文茜如果真参与了当年的事,这次,跑不了她。
周庭宴一下午沉默寡言,就是在想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