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观影的住客出惊呼,他们回头去看,原来是荧幕上的电影情节出现了反转。
治好眼疾的少年看见女主留给自己的信。
她不想被看见。
她不想被看见,那他可以再回归黑暗。
电影的最后,少年用冰锥刺瞎自己的双眼,面带微笑的坐在树下等女主归来。
时尽折说,“看到没,爱情使人盲目。”
舍赫补充,“还令人面目全非。”
“但很极致,是理想主义的爱情。”时尽折踩进冲上沙滩的浪花里,捡起一只贝壳。
不如舍赫当初送给他的那枚好看。
他掂掂贝壳,听见离场的住客有人在抹眼泪,也有人满不在意的说顶级恋爱脑真是太可怕了,现实生活遇见一定要远离。
舍赫和他一起踩进浪花里,也弯腰捡起来一枚小贝壳,很常见,没有那些浪漫的色彩。
她收好那枚小贝壳,又拿走时尽折手里的,“人们追求极致,其实就是因为日常里看不见,如果我送你的是这种随手一捡的贝壳,你会收好摆在家里吗?”
不等时尽折回答,她自我肯定,“你肯定会的,因为是我送的,可别人就不一定了,因为不够稀有。”
“稀有的是你,所以你送什么都值得珍惜。”
“又在说废话,我本来就稀有。”舍赫多捡几个贝壳,放进时尽折手心里,“送你的稀有贝壳,收好了。”
“这不得好好谢谢珍惜我的老婆。”
“不用谢了,”舍赫纡尊降贵的伸出手,“准许你牵着我回去。”
“能得寸进尺么。”
“回去进。”
时尽折揣着一口袋小贝壳带她回酒店,灰色的裤子口袋渗出一点水渍也没当回事,进门就抱着她亲。
开叉的长裙很方便撩开,就是绑带的鞋子不能一甩就掉。
舍赫踢两下腿,看在这双鞋是今天第一次穿的份上没直接毁了,而是提醒时尽折鞋子。
时尽折垂头瞥过,两跟细细的绑带交叉缠绕到膝盖上方,这么复杂的鞋子他怎么挑的,还不如出门的时候给舍赫穿双拖鞋。
他单膝半蹲下来,“抬腿。”
舍赫靠在门板上,两条手臂背到身后,用耸起的肩头卡住不停下滑的长裙吊带,一只解完带子的脚踩在他膝盖上,她说了句,“自作自受。”
时尽折对打扮她这事热情不减,舍赫时常怀疑他有不可说的独特爱好。
时尽折握住她另一只脚的脚踝,换个膝盖让她蹬,“我想着法的打扮你,你说我自作自受,我生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