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九岁,我跟他说这么多他也不懂。”林和平不待他开口,“别忘了,明天早上去接建业。”
林丰收松了口气,就问“你们不是下午的票吗”
“明天你就知道了。”林和平道。
次日上午,周建业坐上拖拉机,就让林丰收送他去清河村。
林丰收险些把车开沟里去,忙踩刹车,回头问“去哪儿”
周建业道“清河村。”
林丰收很奇怪,“你不知道和平姑在厂里”
“我知道。”周建业道,“快点。再耽搁下去,到村里正好吃饭,我再想走就难了。”
林丰收以为他找林老汉和孙氏讨个说法怎么把林和平气得搬去厂里。
到村口放下周建业,林丰收就去家里找他爹。
老村长又想拿马鞭抽他儿子,“你当建业是你”
“难道不是”林丰收不禁问。
当然不是
林老汉和孙氏只是周建业的岳父和岳母,跟周建业没有一丝血缘关系。
周建业敬重他们,只因林和平。
林和平都不搭理他爹娘,周建业不会再像初次过来那般,爸妈的叫个不停,也不会故意找事,毕竟,林和平的本意并非不要爹娘。
到林家,周建业把他从副食厂买的海产放下,就告诉老两口,林和平他们随他去首都过年。
不待老两口解释,周建业又说,不用送,他知道食品厂怎么走。
简单一句话,把林老汉和孙氏想挽留的话堵回去。
周建业拎着只装了一套换洗衣服的大包,到食品厂还没到十点。
林和平让林宁宁压水,让林平安和林安宁洗菜,早点做饭,早点吃了去车站,她和周建业钻进卧室,半小时后才出来。
房门打开,林宁宁就盯着他姐和姐夫打量。
瞧着他姐的头发都没乱,很奇怪,“你俩在屋里干什么呢”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知道的,知道了也要装不知道。”林和平说着,就去做饭。
林宁宁移到他姐夫身边。
周建业笑着问“你姐不说,你觉得我敢越过她告诉你吗”
林宁宁噎了一下,不甘心,“姐夫,你是个男人,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有个丈夫样儿。”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有人跟我说,敢欺负他姐,就是给军人摸黑。”周建业着他问,“林宁宁同学,还记得这个人是谁吗”
林宁宁哪能不记得,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毕竟,那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吓唬人。
“你俩真是两口子,亲的。”林宁宁哼一声,回他屋拿行李。
饭毕,周建业拎着两个大提包,林和平拎着两个包,林平安、林安宁和林宁宁各拎一个。
饶是林安宁不敢管她大姐的事,到林和平背上还挂着个包,依然忍不住问,“姐,你俩咋这么多东西”
“给你姐夫的爸妈带的礼物。”林和平半真半假说出来,兄妹三人心中的疑惑消失。
现在的春节车站人不多,车上的人就更少了。
林和平买票的时候就多买几张。登上火车,周建业把他们的四个大包放对面座位上,让林平安他们坐过道另一边。
林平安知道他姐买很多票,又瞧着车上没多少人,就把他们的行李堆在四个大包上面,一人占两个座位。
林和平的眉头猛一跳,周建业按住她的手臂,冲她微微摇头。
林和平沉吟片刻,“你先睡我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