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色眯眯的打量着柳如月的背影,露出邪恶的笑容,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你小子可以呀,我还是小看你了,平时不出手,这一出手就是大鱼呀,竟然能勾搭来这样的。”
这话还是很受用的,虽然她并不是我的女朋友,只是一个暂时在我这里借住过两宿的少妇而已,但听猴子这么说,我还是有点得意的。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故作平静的说道。
我知道,有的时候,你故意去掩饰一件事,人们便更觉得真相绝不是如此。
果然,猴子听了我的话,更加不相信,说道:“你小子别装了,哥哥我可是真羡慕你,不知道你哪儿来的福气,你说你爸得是给庙里的和尚捐了多少内裤(我爸爸是做内裤生意的),才能给你积这么一大德。看来我真得相信傻人有傻福这句话了。”
“去你的!”我毫不客气的狠狠给了他一拳,“我告诉你小子,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有事,你能不能再借我点钱?”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又借钱?”我说道,“昨晚上不是借给你了嘛,你是不是喝酒喝忘了,我可告诉你小子,昨晚上我借给你五千,加上上次的五千,刚好一万,你别给我装糊涂。”
“我知道,记着呢,又不是不还你,干嘛这么小气?账我记得清清楚楚,上上个月五千,昨晚上五千,加上今天的五千,刚好是一万五,下个月就还你。”
我哭笑不得,骂道:“谁告诉你小子我今天就要借给你了,你还自己就安排上了。昨天借钱是贿赂你丈母娘,今天呢,今天又是什么理由?是不是你老丈人又考察你了?”
“这倒不是,我媳妇她哥来了,第一次见面,我这不得好好表现表现?这么关键的时刻,你得帮兄弟一把呀。”猴子说道。
“滚滚滚,没有!”我干脆利索的拒绝道,“你媳妇儿哪门子亲戚来了,凭什么都得我出血,没有,不借。”
“行,你不借,也可以,那我就不走了。就当定了这一千瓦的电灯泡了,看你难受不难受?”
当然,毫不例外,最终妥协的还是我,猴子拿着我的卡,吃了柳如月刚刚煎好的鸡蛋,坏笑着走了。
猴子走了以后不久,柳如月很快也走了。
临走的时候我问她去哪儿,要不要我帮忙,她都拒绝了。
“不用,谢谢你了,你是个好人,而且还年轻,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她说道。
我似乎能从她的话中听出别的意思,但又好像并没有什么意思。
后来她似乎是觉得拒绝的有些不礼貌,又补充道:“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我肯定会找你的。”
我点点头,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分热情了,虽然是‘同眠’了两夜,但是毕竟我们之间还是陌生的,一无所知的。
我将她送到门口,突然听到什么地方好像有手机拍照的声音,我仔细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人,大概是我听错了,于是便回到了房间。
她走了以后,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失落,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空虚感笼罩着。
又好像是一种莫名的挫败感,这种挫败感并非来自于事业,我的收入不错,以我工作的年限来说,在滨海拿这样的工资,已经相当不错了,在我那些同学里也算是混得好的了。
我只是觉得,我的人生,似乎是缺少了很多东西。而这些东西,我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只是在柳如月出现后的这些日子里,才突然意识到。
突如其来的心情低落,让我始料未及,那些天我没有去上班,跟老板请了半个月的假,说是出去散散心,他答应的很痛快,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活,我请假他就可以不给我发工资,正合他意。
我其实哪儿也没有去,除了去超市采购,就是窝在家里,看碟片,睡觉。
只有猴子叫我出去的时候,我才算是正式出了门。
猴子是找我还钱的,这让我觉得不可思议,虽然我知道他不是那种借钱不还的人,但距离他承诺的还款日还早,这就让我觉得诧异了,原来他不知道怎么发了一笔横财,好像是单位领导弄了点灰色收入,他正好知情,就分了他一些。
他反正吹的天花乱坠,说领导是怎么器重他,在单位的发展前景如何如何,其实我大概能明白,这就是领导给他的封口费而已。
他见我似乎并没有在听,于是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对了,你那漂亮的女朋友呢,怎么没见你带出来。我前几天见了好几个同学,把你的事给他们讲了一番,他们都不敢相信。”
“你小子能不能嘴上积点德,不要出去到处给我胡说。”我斥责道。
我怕这误会越传越离谱,猴子这张嘴,在学校就是有名的小广播,什么事让他知道了,那就等于通知了全世界。所以我只好将实情和盘托出,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他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说:“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这个解释好像更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