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当然可以找来最好的医生和医疗器械,这样的医疗水平仍然无法让郑晚西完全康复吗?
郑晚月笑容浅浅:“毕竟这么多年了,这是神经性损伤,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
大概是看江折雪的事情过于焦灼,她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宗一合已经死了,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我的情况不会更糟。”
这句不怎么像样的安慰反而让江折雪的心诡异地安定下来。
她抬起头看她,郑晚西的目光平和清亮,看上去很像……多年前的那张照片。
那张压在江允知桌上玻璃下的照片,照片上二十出头的郑晚西坐在一堆凌乱的文献里,看上去年轻而美好。
十几年的时光流水般逝去。
于是江折雪紧紧握着她的手,低声重复道:“都过去了。”
她继续带着郑晚西在寺庙后方的慢慢走着。
这里的格局基本上没什么变化,一些比较陈旧的角落重新修缮过,还添置了不少新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心态不同,江折雪现自己很难找到很多年前那座可怕寺庙的影子。
见她一直沉默,郑晚西开口问道:“我是故地重游,你和宣郁呢?”
她抬头,唇边一点笑:“也是来追忆往昔?”
这略带戏谑的语气让江折雪无奈叹了口气,说:“你应该能猜到。”
郑晚西没有立刻回答。
等江折雪推着她拐过走廊,廊下的经幡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郑晚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这种事情是无解的。
江折雪听见她的声音,像风从廊间吹过:“折雪,你永远猜不到他们那种人到底在想什么。”
所以,她真的永远不会知道,宗一合到底为什么非要咬着江允知不放吗?
她沉默片刻,最后语气轻松地换了个话题:“那你和阿沁那个臭丫头到底是怎么精准预测到宣郁的异样?”
郑晚西微微一怔,随后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她说:“老实说,这其实是个意外。”
——
此时,与这个意外紧密相连的两人正站在院子前。
宣郁想给郑晚月做一个心理测评,后者则表示自己很好,极力拒绝任何的心理测评。
郑晚月面无表情地盯着曾经的偶像:“老娘,我,非常好。”
宣郁神情严肃道:“你姐姐希望你得到妥善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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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晚月:“……”
别以为她没看到,明显是江折雪把这家伙塞过来。
这家伙还在她面前神情严肃语气冷静道:“逃避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记忆创伤……过去一个月生的事情比较混乱,你的无所适从也可以理解。”
郑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