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十分眼熟,她一左一右举着两朵荷叶,大概因为举的时间太长,女孩的手已经累得有些颤。
终于,她破罐子破摔般把手中的荷叶扔在地上,转而紧紧盯着探出头的江折雪,眼神不善。
“你是……郑晚月小姐?”江折雪认出了她。
女孩一愣,随后不自然地扭过头:“怎么,你认识我?”
“是……你好,我叫江折雪。”
“我知道你叫江折雪。”
郑晚月小声嘟嚷着:“也没多特殊,宣郁哥哥……”
她的声音太小,江折雪只能勉强听清几个字,于是努力地探出头:“请问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我说,”郑晚月目光不满地瞪着江折雪,“为什么宣郁哥哥把你当菩萨!”
“不,不是!”
“不要否认!我刚才蹲在这里可全听见了。”
郑晚月生气得涨红了脸,耳朵尖都在微微红。
她相当愤怒地掰着手指,像是在一一罗列江折雪的罪行:“你看的书是宣郁哥哥拿过来的,笔也是宣郁哥哥拿来的,平板是宣郁哥哥帮你摆好的,现在你还要宣郁哥哥去给你端银耳莲子羹!”
“都是误会,真的,”江折雪相当无力,“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的本职工作是心理医生。”
“我听见宣郁哥哥叫你小菩萨!”
郑晚月不可置信地盯着江折雪,重点盯着她眉心那个几乎看不见的痂痕:“就因为你头上有个红点,宣郁哥哥就把你当菩萨了?”
江折雪:……
江折雪:“天地良心,我和他说过八百遍,这玩意就是脂肪粒,是宣郁自己一口一个小菩萨!”
她几乎要捂住自己的心口闭上自己的眼睛。
天杀的,她从没想过自己要说这么羞耻中二的台词。
幸好宣郁中的不是西幻毒,不然他一口一个圣女大人,江折雪大概要羞愤自尽。
听了江折雪的话,郑晚月狐疑地打量着她,似乎在考虑着这话的真假。
良久,她收回目光,小声自言自语道:“那我也点个红点试试,万一……”
江折雪面无表情,在心中叹了这段时间第八百口气,幸好她不长白头,不然这段时间肯定一夜白头。
“比起这个,”她真的叹了口气,朝窗外的郑晚月伸出手,“你一直蹲着不累吗?快进来吧。”
郑晚月一愣,盯着江折雪伸来的手呆。
江折雪神情无奈。
她觉得自己最近一直在哄小朋友,而且一个比一个难哄。
“不是最喜欢你的宣郁哥哥吗?进来一起喝他做的银耳莲子羹吧。”
宣郁不明白,他刚去了厨房一趟,江折雪就和郑晚月在书房坐在了一桌。
他还没混上桌,郑晚月就已经和江折雪分着同一碗莲子。
这莲子还是他剥的。
宣郁不明白,宣郁面无表情,宣郁冷着脸把银耳莲子羹端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