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这才作罢。
青年蹲下来看他:“小小年纪就不行了?”
屠荣疼得浑身上下都疼。
嘴上还嘴硬:“谁说我不行了?”
青年:“你行的话,自己站起来回去。”
趴在地上的屠荣:“……”
这个他还真不行了。
试了两次失败,青年不耐烦了。屠荣陡然失重,视线远离地面。原来是青年一把抓住他衣领,将他扛在肩头,一点儿也不顾肩甲会加重屠荣身上的伤势。大步流星回了军帐。
屠荣强忍着胃部难受呕吐的冲动。
所幸校场与帐篷不太远。
他刚被放下来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屠荣看着坐在他身侧,拧了一把温水,用布巾擦拭身上汗液的青年,小声嘀咕。
青年眉头都懒得抬起:“大声说话。”
屠荣听话大声:“你这么闲?”
这几日没看他怎么出去。
当将军都这么清闲吗?
他还以为当将军,不是练兵、指挥打仗就是在处理军务,而青年每天不是在校场打他就是在军帐跟他打珠子。关键是他珠子打得还很稀烂,自己五局总能赢三局。
青年嗤笑:“我清闲?我清闲好啊。我要是忙碌起来不见人影了,阎罗殿的头儿都会头疼。”
因为前去报道的孤魂野鬼太多了!
青年乐得清闲。
甚至连旁人来找茬都能平心静气应对。
偏偏——
越不想什么,什么事情越容易发生。
此时,帐外来了人。
声音急促:“少将军,有战事!”
正在挑拣珍珠的青年手一顿。
坐在一旁静坐修炼的林风闻声睁开眼。
莫不是孝城出兵了?
青年断然否决这个可能。
孝城恨不得龟缩进龟壳,连每天丢进去的尸体都习以为常,又怎会冒死出兵?
不是他们,又是谁在这节骨眼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