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听不到外部一丝异动。
蒙眼青年歪头:“啊,走进来的。你是不是想问外面那些酒囊饭袋?他们没死,但一时半会儿醒不来的。你们父子俩有意思啊,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密谋什么东西?”
中年男人一听这话,心脏跳得飞快。
“你是——沈幼梨派来的?”
“请尊称玛玛为沈君,她的名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喊的。”蒙眼青年不是公西仇还能是谁?他双手环胸依着木柱,在怀中摸了摸,掏出一卷书简直接甩到男人脸上,“不过,不知者无罪,姑且原谅你这一回。对了,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大半夜讨论什么?”
中年男人手指颤抖着解开细绳。
书简在手中展开。
两行带着血腥赤红大字闯入眼帘——【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
父子二人瞬间褪去血色。
公西仇打了个哈欠:“同一个问题呢,我不想重复第三遍。我也很忙的,我都走出一个郡了,又被玛玛拉回来善后。”
唉,照这速度,他何时能见到侄子?
说罢,他将十六等大上造的威势放出一瞬。中年男人吐血,他的儿子昏厥倒地。
“我、我——”
公西仇瞬息就将威势收回,但那种山岳加身的窒息感仍残留在皮肤上,冷汗打湿衣裳。他浑身湿漉漉的,似刚从水中刚捞出。
中年男人艰难改口。
“我们父子,在商议……捐钱一事……沈君怜悯治下,作为臣民,自当追随!”
公西仇露出浅笑:“商量出来了?”
中年男人点头:“商量出来了!”
公西仇摩挲着下巴:“我来的时候,确实看到不少箱子,你们人还挺大方。不过,只是这么点儿,是不是排名不太高啊?”
中年男人笑得比哭还难看。
“那些只是其中一部分……”
什么箱子?
都是眼前武者胡诌的,但他只能应。
公西仇哦了声:“原来如此,那你们父子继续商议,我还要赶着去别家催催。”
离开密室,跃上屋顶。
他隐约察觉到什么,扭脸面向那处。
月色下,似有类似藤蔓的阴影趴在宅院屋顶墙面,阴暗爬行、扭动,张牙舞爪。公西仇摸摸鸡皮疙瘩炸开的手臂,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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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要囤盐,一百斤粗盐……这是准备吃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