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身体上的憔悴，而是精神上的憔悴。
这也难怪。
方瞳在被李凡打了两次之后就被称作水货，上次新生赛又被李凡吓得腿软，落得一个自己弃权退赛，可以说是狼狈至极。
所以他现在的名声已经是彻底的臭了，不少学员都背地里说他是个窝囊废，这些他可都是知道的。
但对此，他却无法反驳。
因为唯一能证明他不窝囊的，就是去找李凡，然后暴打李凡一顿。
可他的能力，显然是做不到的。
所以他现在不但精神上备受煎熬，心里也是脆弱的不行，久而久之，他行动上还真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窝囊了。
不过所幸，他还有一根救命稻草。
那就是他大哥段玄！
段玄自从在新生赛中被李凡淘汰，连前十都没有进去，便是一直记着李凡。
这段时间，他一直想去找李凡来一次约战，泄一泄愤，同时也领教一下传说中神幻师的厉害。
结果让方瞳去探查，发现李凡竟是直接去到悟道碑不出来了。
这着实是让他一时间也无从下手。
“这小子倒不像是会认怂的人，看来他应该是参悟出了些东西了，再观察……”
段玄徐徐开口，眉头微微皱起。
可还没等他说完，话便是被方瞳给打断了。
“不可能！他不可能参悟出什么东西的，那几块悟道碑连姜云虚去了几次都没能悟出什么，他李凡怎么可能？！”
看着方瞳脸上那如同应激一般的坚定。
段玄不禁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李凡现在已经成你心魔了，我建议你还是先回族休养一段时间吧，把心态扶正。”
“区区一个平民天才而已，不应成为你修行路上的绊脚石。”
听到这话，方瞳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态，以及他现在身上的问题。
“我知道了大哥，我会考虑的。”
说罢，方瞳便头也不回的先行离去了。
而看着方瞳的背影。
段玄不禁轻声徐徐开口，
“李凡是属于你的心魔，想要斩掉心魔，最终还得靠你自己。”
“不过在此之前，我这当大哥的，倒是可以给你先打个样！”
随即，他的目光望向了学府深处，悟道碑所在的方向，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深邃的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