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钱,她反而笑了,“看来将军确实要领大封赏了。”
“邓蕴娘”
滕越不由地紧盯了这个人。
但她却快步走开了去,在街头又买了两包点心,正要拐进小巷子里的家中,却一眼看见了小玲琅。
玲琅带着大福从家里跑了出来,并不是随意跑着玩,她牵着大狗子,似乎在让大福到处嗅气息。
一人一狗蹲在街边的石板上,但凡有人从此经过,玲琅就让大福悄悄上前去嗅一嗅。
邓如蕴瞧着小家伙,走到了她身后。
她还没出声叫她,恰又有人走了过来,这人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穿着长袍手里拿着本书,袖间拂过似有药气。
玲琅抬头看过去,她不认识那个人,却赶忙将大福叫了回来,然后牵着大福快步跟在那男子身后。
“大福大福,他是我爹爹吗?”
可大福嗅过去,就停下了脚步。
大福耳朵耷拉下来,玲琅大大的眼睛也垂落了光亮,但旋即又同大福道。
“那我们再闻闻别人!”
大福回应:“汪!”
她没见过自己的爹爹,哪怕从街上擦肩而过也认不出来。但是大福却能认出自己的旧主。
她在靠着大福,在这茫茫人海里,寻找自己的爹爹。
邓如蕴眼眶都红了。
滕越上前揽了她,她低下了头来。
“哥哥到底还在不在人世?怎么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
滕越也说不清,可他却道。
“连孩子都在找,我们自是不能放弃,就当是舅兄一直在人世。而大福是被人从西安买走的,我们先猜测他就在西安府的话,你觉得他眼下可能做什么事?”
他提出这思路,令邓如蕴仔细想了想。
“哥哥除了制药卖药,倒也没有什么旁的傍身之计。但他制药之技从玲琅那么大的时候,就渐渐展露。他制药天赋非我所比,也是寻常药师根本比不了的。若是他还在世上,自然还是要靠制药为生计吧?”
邓如蕴先前也让秦掌柜打听过,但打听到的姓邓的药师都不是哥哥,也都没有哥哥的精湛技艺。
邓如蕴没有更多思绪了,但滕越却道。
“以你所言,舅兄既然制药技艺不同常人,那应该更好寻找才是。或许眼下没有人知道他姓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但他制药的本领却一定会被人所闻,不是吗?”
这话一出,邓如蕴心下就是一动。
她想到了研春堂的宝药,能在时疫最初就制出宝药的,岂是凡人?!
“西安府里的药师,凡是有名头的我都打听过,但研春堂的药师却甚是神秘,似乎是秦王府和藩下各个王府的人,是我打听不到的人。”
她说到了这里,想到了什么,抬头向滕越看去,而滕越亦在此时,低头同她的目光触在了一起。
“或许我们该去找一人,同她仔细问问。”
他开口,邓如蕴已知道他说得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