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晚间三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却把她的凳子,连同她的人,都往他身边拉了过来,罩在自己臂长之内。
她总不能连吃饭,眼里也只有小妹吧?
果然,他一将她凳子拉到身边,她就转头向他看了过来。
滕越只当看不懂她眼中的疑问,只夹了一筷子鸭肉放到她碗中。
“多吃点。”
邓如蕴:“”
多吃点和拉凳子,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邓如蕴弄不明白,但柳明轩却因为他们回来,又热闹了起来。
院外,魏嬷嬷脸色古怪至极,她专门找人打听了一下,得知滕越不是从宁夏直接回来的,是转道了金州,帮她把娘家的烂事料理了,才接了她一道回来的。
魏嬷嬷听到这些消息,一张老脸又添三条褶子。
“这二爷怎么会这样?”
这和她想得完全不一样,她的原意,本是想要把那邓如蕴和二爷好生隔开些日子的。
怎么成了二爷不知从哪得了她回老家的信儿,巴巴地追去金州了,前后半月就把事情都给她料理妥当了,更是一路护着她回了西安。
魏嬷嬷只觉头晕目眩。
好似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她站都站不稳了。
“二爷这是,动了心了?这以后再娶高门贵女,可怎么成啊?”
魏嬷嬷踉踉跄跄,再听不得柳明轩里的热闹了,震惊惆怅地一路往自己家中而去。
柳明轩。
邓如蕴倒是想起了这些事来。
邓耀成夫妻是听说了什么西安府的大买卖,才着急忙慌地打上了她的家什的主意,这才引发了后面是事。
但西安府里有大买卖,怎么会突然就落到他们耳中?
她叫了秀娘好生吩咐了几句,“你让长星好生去问二叔家的管事,看看这大买卖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又是什么人告知他们的?告知他们的人眼下又在何处?”
她目露思索。
若这后面还有旁人弄鬼,她怎么能稀里糊涂地装不知道呢?
秀娘得了吩咐立刻去寻长星了。
邓如蕴抽了空吩咐完,又去同滕箫说话去了。
小姑娘第一次把自制的暗器拿来给人用,还用得这般好,她在柳明轩里都不肯走了,只想跟自家嫂子连夜探讨暗器的实用,还有没有什么可改进的。
她恨不能今晚就跟着嫂子睡在一起了,邓如蕴当然愿意,但箫姐儿却被某人打发出了门去。
小妹并不想走,还问他要不要去外院睡,“我替你跟嫂子住在柳明轩。”
男人脸色都有点僵了,只问她,“你是不是太闲了,又想去上学了?”
只一句,把滕箫问地几乎是跑出了柳明轩。
男人则气得摇头失笑。
邓如蕴没弄明白他们兄妹二人在唱什么戏,只觉有点好笑。
但她今晚睡前暗示了自己一番,柳明轩的床足够的大,房中也并不冷,她不要再乱七八糟地睡到人家怀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