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玲琅跟着,也只是顺带而为而已。
邓如蕴这么一想,今日涓姨说的话又从耳边冒了出来。
就如同他送去城东小院的茶叶,让玲琅读书这事,也只是他顺手相帮而已。
只要他不是喜欢她就行,他和她的关系,不该有那些超出的意涵
这么一琢磨,邓如蕴小小松了口气,再见滕越这沉沉的脸色,还生出了几分不好意思来。
她先给他倒了碗茶,反正他也喜欢喝冷茶,她便顺手给他倒了,递在他手边。
然后又顺着他的好意点了点头,慢吞吞道。
“这样也行,我看行。”
滕越差点被她这模样气笑了。
但他忍着没笑,仍旧冷着一张脸盯着她看。
邓如蕴被这人盯得发慌,好像他眼里含着箭,要往她身上射过来一样。
她只能又扯了旁的话来。
“将军昨晚是不是奔波了一夜,先把衣裳换了吧。”
她这话没说错,滕越浑身皆是跑马的尘土,也确实该换衣裳了。
他站起了身来往衣架处走去。
邓如蕴先前没怎么给他换过衣裳,都是他自己来,但这次,她不等他动手,就上前亲自帮他把衣裳换了。
他倒是也没拒绝,顺着她的意思伸了手。只是他身量太高了,邓如蕴踮着脚才帮他把衣衫换好。
可衣裳都给他换了,他还是一言不发的,好像她欠了他多少钱似得。
邓如蕴可不怎么会伺候人,见她都这样了,他还不说话,也懒得上赶着。
心道不说就不说吧,反正他不高兴了,晚上兴许不在柳明轩住。他去外院住,让她一个人睡安稳觉,不是更自在?
邓如蕴觉得这还挺好,谁知晚间吃过饭,他并没有去外院的意思,反而早早在房中洗漱一番上了床开始看书。
邓如蕴心想看吧看吧,以他今日生的这些气,晚上肯定不会再扯着她睡了,也算是自在。
可等她也洗漱好上了床去,男人却把书一合,吹掉了帐边的灯,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
邓如蕴愣了一愣,不都不和她说话了吗?怎么抱她睡觉这事,还得例行?
但她这念头刚闪完,只见男人直接脱了身上的薄衫扔去了一边。
邓如蕴的脑袋空了,眼见着自己的衣衫也飞没了影,还是没想明白,今天的事情是怎么转到了这个地方来的。
可他今天的气性确实不小,气性把耐性都烧没了,他手下只在她腰间的伤处轻轻摩挲了两下,便顺着纤软的线直接滑到了密丛之间。
常年握兵刀的粗粝手指游走在了河川谷地的瞬间,邓如蕴便觉自己双脚被鬼一下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