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厮见状急急跑了过来,但见滕越通身气势压人,也不敢多辩解一句,连忙勒住了狗,又拉着吓僵了的小少爷,速速离了去。
这行人一走,街上立时安稳了不少。
但滕越却见妻子手上的伤势,远比方才看着严重,这会被划破的手指侧边,滴滴答答的有血珠顺着她的手指滴落了下来。
邓如蕴方才也被他的怒火惊了一惊,并没注意自己手上出了这么多血。
可滕越却拿出帕子立时将她的手包住,然后弯腰把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去医馆!”
邓如蕴睁大了眼睛。
她只是被木片划破了手,不是被割破了脚。
她说自己没事,“你快放我下来吧。”
这大街上还有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可她连说了两遍,他就跟听不见一样,非要抱着她去找医馆。
路边已经有人转头看过来了,邓如蕴急着攥了他的袖子,“你快放我下来,去医馆我也能自己走过去!”
可他还是只当听不见,她不由地急了起来。
“你不要这样!”
这一声,终于将他喊住了脚,邓如蕴顺势就从他怀中挣了下来,甚至还跟他拉开了一步的距离。
可滕越心中的憋闷却到达了顶点,他忍不住问她。
“我不要哪样?”
他上前一步盯着她。
“你都让他叫你的闺名了!”
这句话简直没头没尾,邓如蕴只被他说得脑袋更乱。
“我没有让他这样叫。”
但他还是追问,“那你也把闺名告诉了他。”
邓如蕴不明白他怎么就非要纠缠白大夫的事情,诚然白大夫的身份是她不曾料到的,但也只是跟人家正常往来而已。
邓如蕴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说,她先前已经跟他都解释过了,她眼下只能道。
“我跟人家真没什么,别闹了行吗?”
周围已经有人围过来了。
滕越也发现了她特别在意旁人围观,他舍不得再惹她不高兴了,只能闭了嘴先回家再说。
邓如蕴今日兴高采烈的出了门,却弄成一团乱麻回了家,这一日凌乱的让她都不想说话了。
她不说话,滕越也没开口。
他只是先替她把手指一圈一圈地,缠成了一根硕大的竹筒粽,他不知在想什么,还要继续拿布条给她再缠两圈,邓如蕴连忙叫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