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越手下亲兵也有人染了病,这药丸来得正是时候。
邓如蕴又问了两句孟昭处的状况,得知确实没事才放下心来。
但竹黄却又同滕越禀了过来。
“滕将军,孟夫人交代让小的告诉您一声。”
“何事?”
竹黄压低了声音,“孟夫人的人在城南接触到了王将军派到城里来的人,但没能直接联络上,不知将军可否派人接应?”
这话一出,滕越也不禁凝了眸光。
他正想着,王复响的人应该已经进城来了,但自己被恩华王府疑心看管,颇有些施展不开手脚,这会竹黄带来了消息,滕越不由道好。
他当即就将唐佐叫了过来,让他派人悄悄往城南去,快快找到王复响的人接上头。
竹黄把一大堆话全都说了,药丸也带到了,更是遵照自家六爷的意思见到了邓东家。
他眼见着邓如蕴还算安好,眼睛都红了。
“这宁夏城也太不安稳了,我刚进城不到半个时辰就兵变了,然后心惊胆战还吃不上饭”
邓如蕴:“”
滕越:“”
这孩子是有点倒霉。
邓如蕴连忙拧了个湿手巾递给他,让他擦擦脸,又见他身形消瘦,只显得两只红彤彤的眼睛奇大,不由心疼,又拿了盘点心给他,让他先吃点东西来。
“没事了没事了,你之后就留在滕府就成,不必再往外面跑,这里有吃有穿,不会再挨饿。”
邓如蕴说去,只见竹黄眼泪都要落了下来。
“东家”
邓如蕴心道,先前白春甫装穷没给他放开肉吃,他都馋成那样,这次在宁夏城里饿了好几日,孩子还不知多委屈。
她拍了竹黄的肩头,又给他倒了杯茶水,“等到宁夏城安定下来你再回去,就先在这里住下吧。”
竹黄点头,却道,“只是六爷在西安还担心着东家,他还不知道宁夏兵变,若是知道,六爷只怕更惊心。”
他这话说完,就见一旁滕将军不善的目光落了过来。
他还想说,让东家找机会给六爷送个信去,但此刻也不敢说了,只能端着点心盘子,低下头来。
邓如蕴略一转头,也看到了滕越不太和善的眼神。
她轻声,“你别吓着他了,怎么说,竹黄这次也是立了大功。”
滕越见她护着白六的药童,无语地沉默了一下,才又道。
“我说什么就吓着他了?你也太护着他了些。”
这小子惯会装可怜,真真跟他主子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