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别管了,只说愿不愿意吧?”
邓如蕴没想好,可巧有人来看病抓药,邓如蕴就让他忙去了。
“我看你还是多赚点诊费再说吧。”
她说完就走了。
只是待白春甫看过病人后,竹黄把脑袋凑了过来。
“六爷是不是要让小的,去钱庄换钱了?”
这腰上没个子的日子真是太难熬了。
他这么说,果见自家六爷没有再反对,只是看向门后有人离开的方向。
“等她答应就换。”
“好嘞!”竹黄连声应下。
白春甫却又回想起了她刚才的话。
若说有什么能解释,她一个将军夫人还要靠自己拼命赚钱,那么也只有她刚才不经意间那句“我同他没什么关系”的话了。
所以所谓将军夫人只是个名号而已,她其实,同那滕越真的没什么关系,对不对?
邓如蕴思量着研春堂的事,脚步竟然就走到了研春堂门口来。
研春堂门前人来人往,门头大气敞亮,一块牌匾黑底金漆被日头这么一晒,锃亮放光。他同这条街上最赚钱的绸缎庄和钱庄一样,独占一栋三层高楼,气宇轩昂。
这财大气粗的模样,让邓如蕴不免看晃了眼。
但她若想坐拥这样的药堂,光钱财还不能够,还得有在药界立得住脚的名号才行,而要名号,总得有那么几样成药独树一帜、名头响亮。
邓如蕴只觉自己还差得远,再是她只想一门心思赚钱,也不是着急能得来的。
她正要离开,不想却和迎面骑马过来的男人遇了个正着。
邓如蕴第一眼看见他并没动,他同人一道坐在高头大马上过街,而她则穿着男子的衣裳夹在人群里面不起眼,他未必就瞧见了她。
她没动也没说话,想等着他若是瞧不见,就从这拥挤的人潮中擦身而过了。
可他的眼睛却似原野上的鹰一般锐利,只略略侧头从她身上扫过,就一眼定在了她身上。
接着直接同人道了一声,让同行的人先走,自己翻身下了马来。
邓如蕴从头到尾被他像盯猎物一样盯住,想走也走不脱,只好等他走上前来。
他大步流星,连街上的人群都避让开来,而他就这么径直走到了她面前。
邓如蕴见状想跑也没得跑了,老老实实地上前跟他打招呼。
“将军。”
滕越算了算,从那天她留了个信就离了家之后,他已经五日没见过她了。
要不是今日在路上遇见,他怀疑她都把他这做夫君的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