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白春甫:“”
秦掌柜为什么会用这么白净小巧的绣帕!
男人低头清咳了两声,听见竹黄在旁窃笑了一声,当即瞪了过去。
人群渐渐四散了开来,却也把玉蕴堂已经正名的事也散了开来。
邓如蕴和白春甫回了自家铺子,邓如蕴忽的想起了他今日亮出了身份,不知是不是会带来许多麻烦。
她刚想问他一句,就见玉蕴堂门前竟然站了七八个侍卫,侍卫们见着白春甫齐齐行礼。
“六爷!”
当头的一人更是道,“大长公主连番吩咐,让六爷回阳绣坊的白家老宅居住,府邸早已等候您许久了,属下等人护送六爷回府。”
一众侍卫无不身高八尺,腰间佩刀,虽然是在“请”六爷回府,但邓如蕴只觉这般气势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哪里算是“请”呢?
她不敢说话,只看向白春甫的意思。
而男人方才脸上的几分柔和之色,不知何时已经消无殆尽。他没有回应侍卫的言语,只在转头看向邓如蕴的时候,眼中的温柔重回了些许。
“方才那些人,有没有把你弄疼?”
他说着往她手上看去,见那处仍旧残留些红紫,他不禁道。
“一群贼人我先给你擦点药。”
邓如蕴不用他忙,可他却执意洗了手拿了药,身后的侍卫首领似是想要上前再说什么,却被他回头瞥了过去。
“我没说不跟你们走,等着。”
侍卫一听,道“是”地退了下去。
邓如蕴不清楚他和大长公主之间的事情,想要开口问他什么,也不知要怎么问起。
反倒是白春甫低头替她擦了药,先开了口。
“蕴娘再找个坐诊的郎中吧,我恐怕是不成了。”
就这些侍卫天天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也不能来玉蕴堂坐诊了。
邓如蕴明白,说好,“本来玉蕴堂也请不起你,你可是太医院张院正的弟子啊。”
白春甫闻言轻笑了一声,帮她把药擦完,替她拉下了袖子。
“名号听着唬人罢了。其实我没什么本事,学医也只是”
他没把这话说下去,只是又看了她一眼,起了身来。
“走了。”他跟她笑着道。
说完转身走到了一众大长公主的侍卫跟前,侍卫立时将他围在了中间,连竹黄都只能耷拉着脑袋地跟在了侍卫们外围。
他这般哪里像是被“请”被“护送”回去,分明是好不容易逃脱的俘虏又被抓了回去。
但今日,他只要始终不出现,还能再躲好些日子。却因为玉蕴堂的名声,就这么站了出来。
她虽然跟白春甫相识并未多久,但这样的知交友人又还能去哪里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