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滕越被她一双脚晃得心头又软。
“只要不出城,怎么转都行。”
但他念及此,又想起了另外的事,专门嘱咐了她。
“对了,出门多带些人手,若是遇上恩华王府的人,尽量不要同他们冲突。尤其若撞上那荣乐县主朱意娇,更不要理会。”
他说着,目光往窗外看去,“如今的恩华王府,只怕秋老虎中的蚂蚱,躁动的很。”
只是秋日一过,这蚂蚱又还能如何呢?
这事邓如蕴先前已经听他说过了,闻言也正色起来。
“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避着他们就是。”
她认真地应着他的话。
有那么一瞬间,滕越觉得一切好像回到了半月之前,他们仍旧好好的时候。
那时候,白六还同他暗暗较劲,可笑他与白六两人还不晓得,她心里最紧要的那个,根本不是他们其中之一。
西安府。
白春甫接连在西安府下面的县镇,忙了好些日。
近来惠民药局在下面的县镇发现了一种病例,看似寻常风热之症,却比寻常风热要凶猛得多,陆陆续续有人染病,寻常风热的药却不怎么起效。
惠民药局把他请过去看了一程,白春甫直到今日才抽出身回了趟西安。
他本想往玉蕴堂绕一圈,看看那人今日在没在,但早间有病人耽搁了行程,到了下晌才到西安城中,而今日是同沈言星约好,去沈家给杨尤纭看诊的日子。
白春甫只能先去了沈家。
不过到了沈家,他见不光杨家人和沈家人在,那位章家四姑娘也在。
上一次他来沈家给杨尤纭看诊,她便在此处,她似是也看了些医术,还能同他细问上几句。
不过白春甫连番忙碌地不得闲,这会刚搭上杨尤纭的脉,就见这位章四姑娘缓步走上前来。
“白六爷瞧着,表姐今日如何了?”
白春甫一时没回应,又让杨尤纭换了另一只手来,继续诊脉。
这位章家姑娘倒是颇懂察言观色之人,没有继续问,直到他细细地诊过脉,沈言星朝着他问来,她才又微笑开了口。
“瞧白六爷神色,表姐约莫是好多了。”
“确实。”白春甫点头。
沈言星一听就目露喜色,“六爷这么忙,还不忘照看阿纭,我真是感激不尽。”
白春甫跟他摆摆手,说没什么。
“她只是渐渐转好,但若要完全恢复,甚至恢复到之前待孕时的状态,还需要了一两年的工夫。”
他这么说,杨二夫人脸色都变了一变。
她这些日子,只以为女儿虽然活过来了,但要想似寻常人一般膝下有子,只怕是难了。
沈言星虽然跟她一心一意,可她听多了旁人家无子嗣的女人如何难过,只为女儿担忧不已。
此时听见白春甫这话,不住地连念了几声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