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求滕越饶他一命,这便把那领头人的画像画给了滕越。
如此这般,滕越倒也不好杀他,只把人扣了回头自有用处。
至于画像他也先收了起来,眼下风声鹤唳,并不是在军中找人的时候。
不过袁有木这些年坑蒙拐骗了不少钱,滕越抄了他的家,将大部分银子给了西安府衙门,还给那些报案的苦主。
至于邓蕴娘这个小苦主,滕越自然替她把一百两银子留了下来,但却叫了近身侍卫唐佐,“另外从我账上划二百两出来,不要告诉夫人,只同她说是官府给她提供重要线报的奖赏。”
一共是三百两,滕越让人直接送去了城东小院。
钱来的时候,邓如蕴是在的。
她先前就听衙门里的捕快说她这消息是立了功,当下见了奖赏钱并不意外,只不过没想到这赏钱这么多,不会是滕越特意夸大了她的功绩,让衙门多出了不少血吧?
但不管如何,这些钱到她手里也是制药救人,她也确实抓了紧要的贼首,这钱她就收了。
秀娘替她把近来所得的银钱全部清点了一遍。
“姑娘是不是偷偷拜财神了?咱们这几月进了好多钱,都能买下慈辛堂了!”
这话说得邓如蕴心动得不行。
孙巡检的慈辛堂经营得一般,他原也只有这一家药铺,而秦掌柜也只是管事调到了铺子里来做了几年,论药堂生意总还不能全然掌握。
邓如蕴发现了好几处慈辛堂能改进的地方,但这些总是由她说给秦掌柜,难免管得太宽。但若是慈辛堂本就是她的呢?
邓如蕴只想把心思都放到赚钱上来,她亲自把钱点了一遍,去了慈辛堂准备先探探秦掌柜的口风。
谁知到了慈辛堂,她略略提了一嘴,秦掌柜就道。
“前几日研春堂的人找上了门来,正问我们东家要不要把慈辛堂卖了呢。”
“研春堂?”邓如蕴一听这名号,就不由地联想到贼首袁有木和他的两个小弟,都是打着研春堂的名义在骗人。
这会又听研春堂这名,下意识就问,“不会又是什么贼人托了研春堂之名行骗吧?”
秦掌柜说不是,“当时来的是研春堂的二掌柜,我也是见过的,说见咱们家生意不错,愿意高价购买。”
邓如蕴一听高价就问了过去,秦掌柜给了她一个数,邓如蕴听了,心绪就落了下来。
研春堂不愧是西安府里第一药堂,哪怕是要收购不起眼的小药铺,也开出了比市场价高出八百两的高价。
邓如蕴好不容易攒来的钱,也就刚刚够市场价而已,再往上多出八百两,她可去哪里弄呢?
不过孙巡检倒也不太想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