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徽:“”
合着你小子真在这儿想老婆呢?
他可更好奇这位滕夫人到底是何模样,这会就也跟着滕越起身,往与女眷只有一排树之隔的路上去了。
谁料两人顺着这条路来回走了一遍,竟然没看见人。
各家的夫人们多半都聚在一块,人虽多,但聚了人的地方拢共就那几处。
孔徽见滕越眉头都皱了起来,“你家夫人会不会在哪间房中烤火呢?”
他这话一说,可巧滕箫走到了附近,滕越立时就把妹妹叫了过来。
“你嫂子呢?”
他说着见原本跟在邓如蕴身边的青萱,此刻正跟了滕箫,不免更是问了过来。
“你没跟着夫人?”
两人赶紧把方才换衣裳的事情说了,青萱连忙往一侧指去,“方才夫人就在那。”
可那便正有几个小姑娘在一处说笑,根本不见她的影子。
这郑家的园子极大,即便是分了男宾一部分,女眷这一半也可能会让人迷路。
滕越立时就叫了滕箫和青萱他们,“去找!”
两人连忙去了。
孔徽偷偷打量着滕越的脸色,想要就此打趣他两句。
他的妻子还能在郑家丢了不成,若是连这点心都放不下,赶快拴腰上得了!
可他话还没说出口,恰听见一树之隔的另一边路上,有几位女眷走了过来。
当头那人正就是杨二夫人,她没瞧见他们,只不住捂着胸口。
一旁她的长女道,“娘说那些闲话做什么?没得让人觉得您瞧不起人。”
杨二夫人却哼了一声,“我就是瞧不起她。那邓氏是什么乡野来的粗鄙丫头,以为混到了我们这些人里,就与我们一般贵贱了吗?今次还替你表姨母来这喜宴。我倒是要看看,今日来的夫人姑娘们,有谁愿意自降身份,同她打交道的!”
杨二夫人说完,就气呼呼地甩手走了。
可杨尤纭却突觉有人看过来,她转头瞧去,讶然失色。
“表哥?!”
她看见了滕越,也看到了站在树后的男人青白不定的脸色。
滕越脚下僵住。
他是晓得杨家表姨母同她有些不对付的,但到这种在旁人家的喜宴上都要欺负她的程度,滕越实在没料到。
他只听着杨尤纭急急解释,“我娘方才糊涂了,我这就去劝她,让她不要乱说了!”
说与不说还有什么两样吗?
“所以她人呢?”
这里没人待见她,没人愿意“自降身份”同她相交,那她眼下是到了何处?
偌大的花园,她就因为身份低微,连个容身之处也没有了吗?
滕越心下颤了起来,只问杨尤纭,“你见到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