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越见状示意手下上去,将她缚住。
然而就在这时,朱意娇手中的剑突然扬起,直直朝着滕越掷了过来。
好比一支重箭,直射滕越心口。
“滕越,你最该死!”
恨声尖利刺破周遭的寂静。
门内,邓如蕴隔着紧闭的大门什么也看不到,只听见唐佐急喊一声。
“将军!”
她通身血液几近倒流。
“滕越滕越!”
她朝着门外亦大喊了过去。
但下一息,兵刀相碰的声音响起,似是有什么被挡之后咣当坠在了地上。
男人冷厉的声音传来,“缚住此女!”
他没事!邓如蕴一口气急松下来。
一阵混乱挣扎的响动后,她听到男人下马到了门前,隔着门,她听见他的声音。
“蕴娘我没事,你别怕!”
府内侍卫登时将摇晃的府门大开。
闯堂风一涌而入的瞬间,男人身穿沾满鲜血的银甲,就这么出现在了邓如蕴脸前。
呼呼啦啦的穿堂风,将他厚重的银甲下的衣摆吹起,他满身尽是血污,腥煞之气冲天,她根本无从分清那到底是旁人的血,还是他自己的血。
可他一双眼眸炯然如鹰,他向她定定看来的那一刻,邓如蕴不知怎么,忽然向前一步,直扑到他怀中,踮脚抱上了他的脖颈。
银甲上的血污蹭了她一身,可她只紧紧抱着他,将头脸埋进他颈间。
“你回来了”
他好好地回来了
滚烫的眼泪从颈边滑进滕越的衣领,似乎滑到了胸前,热热地流进他心间。
他看着扑进他怀里来的人,感受着她双臂紧拥着自己的力度。
这是第一次、是第一次她肯主动地抱他。
滕越只觉心口重重跳动起来,他扣住她的腰背,将人紧紧拥进了怀里。
这一瞬,呼呼的穿堂风带走所有的不安与污浊,他怀中他眼前,唯她一人而已!
被火箭草团点燃的滕府庭院,还有火苗时不时上蹿下跳,烟气浓重地游走在窗下墙边。
邓如蕴被风里吹来的烟气冲到了鼻尖,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扑到了滕越的怀中,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她怔了一怔,要赶紧从他怀里抽出身来,可他扣住她腰身的手臂却如同铁铸,根本不肯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