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霆广瞧了一眼,挑了眉。
“怎么没有我以为得多?”
照着他的以为,应该在此基础上再翻一倍。
而他先前为了巴结大太监,娶大太监的寡妇侄女为妻,往京城里可送去了大笔的钱财,谁料人还没娶到,大太监竟然一夕之间倒了。
他送去的钱全被朝廷查抄了不说,还有可能在清算中牵扯到自身。
彼时朱霆广得到消息魂都飞了,他欲联姻大太监,是想坐上砚山王的座位,可不想反而被大太监拉下去,贬称庶人。
更不要说恩华王造反之事后,朝廷对各地藩王越加严密监察。
他几乎把剩下的所有钱都送了出去,只为在清算之前,和大太监速速断绝关系。
这两拨钱一送,他连去酒楼请客吃酒的钱都快没了,就等着研春堂给他把钱送来。
研春堂先给他送了两拨,但这一次的,他冷哼了一声。
“太少了吧?”
朱霆广一挥袖打翻了茶碗,茶碗翻倒,茶水洒了一桌又滴滴答答落到地上,他又哼一声。
“若没有我们砚山王府的药师,你研春堂能有今日盛景?不说旁的,只说彼时白六在西安严查,研春堂就要关门了,是谁想办法保了你们?”
他瞥向两人,“还有今岁时疫的宝药,这宝药是谁制出来的,更不要我说了吧!”
他说着不用他说,却道,“要不是我带回来的那人,制药技艺超群,岂有这宝药在时疫开始不久,就买到了你研春堂的柜子上?你们还在我这处克扣分红?”
他说话间就要恼火起来。
两位掌柜皆连连上前给他赔不是。
朱霆广说得话,二人皆点头,二掌柜道,“正是您带来的那位药师,才有研春堂今日财神降临,我们万万不敢贪功!”
他这么说,大掌柜则道,“实在是陕西有钱的人家该买的都买的差不多了,旁处路远的贵人一时又过不来。咱们这宝药又实在贵了些,这才导致该赚的没怎么赚够。”
他说着,向朱霆广直言,“您看,要不要咱们用些低价药材替代,然后降些价钱再出一种便宜些的药,也好卖的更多更广!”
有了宝药在前打响名声,再有“平价”些的便宜药卖得更多,这才能越赚越满。
朱霆广听二人这么说,方才升起来的躁怒,才消下些许。
“那也不能太便宜了吧?”他可是需要钱的。
两人都道不会,“研春堂不卖便宜药。”
但大掌柜道,“虽然比不上宝药,但还是想请您那位药师帮忙把把关,疗效别太差才行。”
但那位药师是朱霆广的人,没有他的应允旁人可见不到,连两位掌柜拢共也没见过几面,只能先听朱霆广的意思。
朱霆广闻言倒没驳回,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