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乃是张幸秋张医师。”
一众百姓并不晓得此等名讳,但那老郎中却在微怔之后,忽然恍惚反应了过来。
他目瞪口呆地向白春甫看了过去。
“令师是张幸秋,张太医,太医院的院正?!”
说名字众人或不晓得,但一听竟然是太医院的院正,齐齐大吃一惊。
连邓如蕴对此已有猜测的,也不禁愣了一愣。
但那贼眉鼠眼之人,可就脸色青白不定起来。
这时白春甫想着那中毒的老人家问了过去。
“您是在我家药铺买了甘草丸,但吃甘草丸的时候,还有没有吃什么旁的东西。”
老人家精神刚刚恢复,他努力想了想,说也只是吃了些家常便饭而已。
“那也没喝点什么?”白春甫又问。
这次老人家想了出来,“昨日有个游方道士看我病重,给我递了一碗符水,说是神仙赐符,喝了就能好。但那符水和寻常符水不太一样,一股子药味,那道士还说这就是活命之药,我心想着反正没要钱,就喝了。”
他说不清那东西具体是什么味道,但年轻郎中即刻找了几根药让他闻了来,他连连点头,“就是这个味。”
年轻郎中倒吸了一气。
“那根本不是什么符水,是大戟汤!遇到甘草恰恰毒性倍增啊!”
老人家弄不清什么毒性反药的,但邓如蕴在此时问了过去。
“您还记得那游方道士的样貌吗?”
老人家虽然病弱,眼睛倒是不花,他说记得。
可那是个游方的道士,眼下还往那找去?
然而邓如蕴忽的叫了他,“老人家你仔细看看,这满屋子人里,有没有和那道士长得像的?”
她这一说,众人全都相互看了起来,而那方才叫嚣不停的贼眉鼠眼那人,却不断地往门口缩了过去。
可竹黄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了,当下一把抓着此人领口,直将他的脸摁倒了老人家面前。
他此刻不是什么道士扮相,但老人家仔仔细细瞧了几眼,一抬手指认了他。
“我没弄错,就是此人!”
这话一出,事情立时间由暗转明。
方才那几个惠民药局的人,连带着那几个闹事的,也被看得死死的一个都走不了。
此刻见贼眉鼠眼这人落了网,他们全都面色难看起来,白春甫则往惠民药局的人身上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