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再欺辱她后,还能全身而退的。
温欣似没察觉到皇帝对温家的杀意,软软地依靠在他怀中,手指触摸着他龙袍上冰冷的刺绣。
“陛下。”
“嗯?”
“我刚进宫时,到一群官员跪在宫门口了。”
成渊帝神色微变,握住她的柔荑,克制住心里的暴戾,柔声道:“别理会那群蠢货,他们蹦跶不了多久的。”
温欣摇摇头,直起身,抬手轻抚他的眼睛,眸中有担忧和心疼,“你近日很累是不是?”
“哪有?”
“陛下,你别骗我了,我知道,因为文官和权贵跟你作对,给你造成了很多麻烦,让你分身乏术。”
大元建国百年,权贵和文官集团势大根深,牢牢扎在帝国命脉上,汲取国家的气运、百姓的血液,其顽固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斗倒的。
成渊帝到底才登基两年,根基不够牢固,似现在稳占上风,但如果再继续斗下去,势必伤及国本。
最后的结果,也就是个两败俱伤罢了!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这江山,这两年渐渐稳定朝堂和民间,天下得以休养生息。
以他的手段和能力,给他十年时间,定能还这天下一个盛世的。
到时,他的暴君之名自然会不攻自破。
他日史上,他一定会是位人人称颂的伟大君主。
温欣不希望他为了她而背负千百年的残暴名声。
成渊帝捧着她的脸,“那些麻烦对朕来说不算什么,名声算什么?人死后不过一抔黄土,谁管他身后名如何?”
温欣眸中泪光闪烁,“可你再这么与权贵文臣斗下去,天下动荡,遭殃的是黎民百姓啊!”
她哽咽,“若这样,当初你遇到我,就是错的!”
“阿欣!”
成渊帝幽深冰寒的深眸紧紧地锁着她,“朕不许你这么说,没有遇到你,谁知道朕什么时候就发疯毁掉这个江山呢?”
他喉结滚了滚,声线沙哑,“你还不知道吧?朕其实是个疯子!”
温欣双眸微睁,随即生气地拽着他的袖子,“陛下!”
还有什么是他不敢说的?
竟然说自己的是疯子!
“呵呵,”成渊帝双眸染上血丝,执念入魔,“朕生来就活在地狱,好不容易有了你,谁敢夺走你,朕倾覆天下都在所不惜。”
温欣呼吸几乎停滞,傻傻地着他,似今日才知,他对她已经情深入骨、偏执到疯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