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感慨,他又开始顺杆子往上爬。
“之前我家殿下还说,要借五花石,自行参悟护宗大阵。”
罗永点点头:“充分说明了你家殿下的层次,是真低。”
但架不住殿下找道侣,一找一个准啊!
替殿下扳回一局,沈青云问道:“不说能不能,永哥觉得思路可行否?”
“啧……”
罗永有点为难。
秦武展至今,最大的桎梏之一,便是没有护宗阵法。
这种东西,他都嫌琐碎,着实不想帮。
犹豫少顷,他指了另一条路。
“楚汉仙朝那边有个云藏,级别挺高,或许可以拿五花石换取,”说完,他又道,“当然,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哈。”
沈青云又喜又懊恼。
“你说说这,早和永哥说五花石的话,说不定我都能在秦武地界骂刘信了!”
兄弟你那性子,这话我听听就罢了。
罗永暗暗撇嘴,又问道:“前些日我秦武跑了个遍,怎未现有五花石山脉的?”
“这个……”沈青云一琢磨,“永哥有看到一片驴的海洋吗?”
队伍最后,是公输不让。
孩子就是孩子,即便跟上了队伍,成了跟班儿,还拗着小性子,别说买马付账,连缰绳都不愿多拉一根。
此刻再听到沈青云说的什么驴的海洋,行将崩溃。
“给我公输不让一个机会行不行!”
你但凡做点大人物该做的事,我都跪啊!
可惜驴的海洋过后,又是对俗世的各种好奇,各种赏析……
“那个所谓的永哥,还各种附和……”
“不让,上来一下。”
见喊自己的是永哥,公输不让稍稍犹豫,还是驭马上前。
孩子不太乐意,长辈也不苛求什么态度。
“考考你,”罗永手指前方三百里外的一队人马,“可看得出什么?”
考我?
公输不让脑门仿佛被夯了一榔头,血一下就上头了。
却又被大伯给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
“好好回答,”麻衣闷声道,“答得不好,你来扛马。”
公输不让咬咬腮帮子,羞耻道揖:“不,不让自当尽力。”
说完,他神识外放。
三百里外。
百余人成队。
前面三人三骑,后面全是步行,多有箩筐,其内少有物什。
再观面容,稍有憔悴,并无风霜之色,显然行程不算很远。
端详少顷,他若有所得,再度道揖。
“回,回永叔的话,当是某地村民,一起入城贩卖货物,此时归途。”
罗永还没开口,沈青云就摸出一杯奶茶,赞道:“不让兄观察得细致入微,请你喝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