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云笑道:“我们不也去看过他两次,只是没进道场嘛……永哥实在想的话,咱进去一次?”
这我无所谓,我就想看你和瘦子之间的恩怨情仇。
罗永笑眯眯点头应下。
倒不是他怂恿使坏。
修士和炼体士的差别,宛如天地。
“菩提子能奈何我,说不定面对青云老弟,那就得甘拜下风……”
说穿了,沈青云给罗瘦子的一巴掌,他不是白挨的。
还待说两句打鸡血的话,院儿门闪出一人。
八字胡,三角眼,腮边儿一撮毛,正是强迫曲姐卖卤煮的管事。
此刻,他一边疯狂抽动鼻子,一边探头往里瞧。
一看到沈青云,他脸色登时垮了,扭头就……被雷公脸给挡进了院儿。
“哈哈哈,”见到管事,罗永终于明白沈青云的用意,当即起身拱手,“来都来了……还想跑?”
雷公脸刚来,不知生了何事,更不认识管事。
听闻此言,一巴掌就呼了出去。
啪……
“跪下听话!”
管事挨了一耳光,身子都不敢斜,咕咚一声跪下。
“侯爷饶命啊,小的知错,小的……”
沈青云忙起身走过来:“大家都是朋友,何管事快快请起。”
半炷香后。
众人落座,开始吃鸡。
何管事坐在沈青云身旁,乖巧的像是被相公带出门会友的小媳妇。
俩腿夹得紧紧的,鼻血也不敢擦,八字变成了红八字。
对沈青云,他心怀怨怼,也只能心怀怨怼。
尤其此刻见鲁国唯一的侯爷,甘陪末座,负责吃鸡屁股,还找补到平生最喜鸡屁股……
他便清楚这一桌人的分量有多可怕。
“都找到我家隔壁了,今日……我还能善终?”
想到悲戚处,眼泪也落了下来。
沈青云这才递出毛巾,笑道:“何管事,不至于,都是爷们儿,一码归一码,之前算是……不打不相识,这一回……”
“这回算是回马枪,”罗永乐呵道,“加深感情的一种方式,我们常用。”
何管事都坐不稳了,边哭边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