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梦云久久没有说出来,陈南忍不住问:“有人晚上摸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宁梦云瞪了陈南一眼,突然领悟到什么,将陈南打量了一遍,问,“你真的不知道我的事?”
陈南答道:“不知道。”
宁梦云又问:“你不是神算子?”
陈南摇了摇头:“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宁梦云顿然警惕起来:“那为什么会来找我?而且还不认识我,对我的事也不知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陈南反问:“那你为什么三次叫我上你的车?”
宁梦云如实说道:“因为你能只看了我朋友一眼,就能预测到他们将要发生的事?还有刚才那个摩托车师傅,你都料事如神,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江湖奇人。可你现在却又说对我的事不清楚?”
陈南道:“这些的确看起来很矛盾,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当然,这些你都不必去纠结,你只要明白一点就行,就是我能帮你。”
“容我考虑考虑。”宁梦云说着,便启动了车子。
陈南大声说道:“晚上三点不要出门。”
来到南城区,陈南下了车。
宁梦云一直暗中尾随陈南,直到见他去南城最大的药店买了一大把药材后,进了郊区一座老房子里时,这才疑惑不已地掉头离去。
陈南将买来的药材倒进药罐,熬了足足两个小时后,这才将黑色的药汁倒进一只蓝色瓷碗里。
而药汁一入碗中,便微微滚动,似有一只蓝色小鱼在药汁中游来游去,不时吐着泡泡,不消一分钟,那黑色药汁竟然成了黄色,而那流动的鱼也消失不见。
陈南这才端着蓝碗来到里屋的一只约摸棺材大小的黑箱子前,打开箱盖,恭敬地说道:“爷爷,喝药了。”
黑箱里传来一阵微微响动,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慢慢伸了出来,接过药碗,缓缓缩回黑箱中。
“咕噜噜”一阵喝药的声音传来。
等了二十来秒,那只枯手将碗提了出来,同时,黑箱里传出一道嘶哑的声音:“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陈南接过碗,答道:“我已找到她,但她不相信我。”
爷爷道:“等吧。我累了,需要休息,醒来后,就得喝药。”
陈南面露尴尬:“这药太贵了,我钱不够。”
“想办法去挣。”话刚说完,箱盖倏地自动盖上了。
陈南来到厨房,煮了一碗白水面。
吃掉面后,天色已晚。
陈南拿起一本发黄的书,在床前看了一会儿,一阵困意袭来,他放下书本,倒头入睡。
不知什么时候,屋子里的温度骤然冷了下来,陈南下意识地去抓被窝盖在身上,不料一阵柔软从手掌中传来,还伴随着阵阵寒意,就像握在冻肉上!
陈南一怔,捏了捏,顿然感觉不对劲,睁开眼睛,扭头一看,倒抽一口凉气!
床前,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是个女人,全身黑衣,身材高挑苗条,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在黑暗中发出幽幽蓝光。
而他刚才抓着的,是这个女人的手背。
“谁!”陈南猛地从床上坐起。
女人并不做声,伸手便朝陈南的脖子掐来。
陈南一个驴打滚到了床下,一脚朝女人腿下扫去,岂料女人突然腾到了空中,双手双脚趴在天花板上,像一只吊着的壁虎,偏偏她头发极长,如黑瀑一般泼洒而下,而两眼直直地瞪着陈南,狰狞凶恶,本还算标致的脸这时也充满了恶毒。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