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厅里,灯光亮起。
罗薇、白蓓,还有饰演女二的小姑娘走上台,接受来自世界各地的媒体人采访。
刚才的观影过程并不热烈,掌声也稀稀拉拉的。
媒体人相互看了看,亦有些哑口无言。
观众同样也是如此,如果不是为了那几场激情戏,中途他们就退场了。
过了半晌,终于有一个媒体人开口了,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提问,提问内容都是什么:
“女性在天夏都是这样的境遇吗”、“本片男性的位置是什么”、“这部电影命名为生女,是在控诉天夏存在严重的重男轻女吗”、“电影中几场大尺度激情戏的意义是什么?”、“这部电影拍出来是否在讨好下沉市场,以及迎合世界女性主义思潮?”
罗薇的回答很拧巴。
她既想说“我的思想就是深刻的、先锋的”、“我的电影反应了当代天夏的女性的困境,我拍这个电影出来功德无量”。
她想要过度夸大天夏的情况,将电影中女主和女二的情况说成是普遍,强调电影的真实性,来给电影加码。
又不敢说的那么直白,怕被国内查水表,以后在国内混不下去。
于是,她只能模棱两可,遮遮掩掩的说道:“女性永远是时代的弱者”、“这不仅仅是个人的悲剧”、“仍然存在一些落后地区”、“依然不容乐观”等等。
楚青在台下听的频频皱眉:
“罗薇太献媚西方了,为了获奖什么话都敢说。”
温莲摇头:“她太想拿奖了。”
成丞也同意:
罗薇这部电影有太多不讲逻辑的地方了。
而且通篇大喊口号,于实际现状根本没有用。
她为了讲一个女性受难的故事,网罗各种案例,将之全部放到了一个人或几个人的身上,再将其放进景观箱里,供给所有人观看。
你说,她这部电影是为了体现女性的困境、改变女性的困境吗?
不!
通篇下来,这部电影只写满了两个字:
拿奖!
罗薇创作了这部电影,是消费了女性主义,为的是她自己的名利。
并且这种消费也伤害了女性主义,因为它将所有男性都打为了反派、将婆婆打为了反派,反而将女性主义孤立了起来,将所有人都推向了对立面。
成丞不知道,如果这部电影在国内上映,又会挑起多大的对立。
这跟《活着》是完全不一样的,《活着》虽然也有苦难,但《活着》的内核是很积极的。
它表达了一个深刻的主题,那就是:
活着就是活着,所有的价值就在这个过程里,这就是生命。
看完《活着》,不会让人充满仇恨,而是让人敬畏生命本身的力量。
采访很快结束。
各国的媒体们三三两两的走出展厅,相互分享着观影体验。
“天呐,组委会幸亏没让它进主竞赛单元,这电影太低级了,看似在讲女性主义,实际上电影拿大尺度和激情戏做噱头,才是对女性的剥削。”
“剧作细节缺乏,讽刺疲软,影后白蓓奉献了平生最差演技。”
“这部电影想要拿奖,还有很远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