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的人群越汇越多,苏醒的寇玉山满脸是血,抱着芸娘的小女儿,紧紧护着芸娘,一瘸一拐的跟着人群一起逃离。
“别抬头,别踩水坑,也别碰任何尸体,谁叫你都别回头,凡事有我,别怕。”
寇玉山凭借经验,叮嘱芸娘,芸娘身躯颤抖着,紧紧抓住寇玉山的胳膊,跟他一起奔走在大部队中心。
另一支队伍里。
秦泽的娘子连婉儿谨慎地披下头,给她和两个孩子换了路边捡到的破旧衣服,生怕有人现他们是夜游使的家眷,来抢他们身上的保命物。
好几队鬼抬棺还追在身后,不时有人被突然冒出来的上吊绳缠住,路边尽是吊死的尸体。
还有自作聪明远离大部队的人,遇上血衣祟,顷刻间就被血衣从背后缠上,成了一具干尸倒在废墟中。
“娘,爹去哪了?我害怕。”
面对孩子们的询问,连婉儿沉默不语,压低孩子们的头,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彼时。
城中某荒无人烟之处,一口棺材横在路中央,四个抬棺鬼围在一口水井边一动不动,低着头一直看着深不见底的井。
井下,秦泽沉在水中不敢露头,周身水草舞动,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
镇邪司外广场,何不凝才跟崔城汇合,镇邪司后方的山就再次崩塌,水墨晕染天地,形成鬼域。
呵呵
崔城身上出嘶哑的笑声,他脸上还留有一道胭脂痕迹,人面疮的诅咒让他身上到处都是娇艳的人脸。
崔城抓挠身上的人面疮扫视周围,何不凝紧盯着某处,一顶花轿突然出现在一片废墟的镇邪司内,不断朝外面广场闪现。
周围的墨迹纷纷朝着花轿周围汇聚,形成狰狞扭曲的恶鬼,伸手撕扯花轿。
花轿被墨水所染,迅变得漆黑,最终褪去颜色,成了画中的一部分,一个带戏脸面具,身材修长的男人从花轿中扑出来。
诡新娘出现在他身后,周围晕染过来的墨迹受到阻碍,无法靠近。
万箱头爬起来暗暗咬牙,到底是曾经的六层走阴将,就算跌落到五层,实力也不是他一个刚刚迈入五层的走阴人能够轻易抗衡的。
万箱头看到诡新娘没有鞋的脚,要不是在黑山村丢了绣花鞋,他此刻完全可以进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