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两百多万两白银,是一笔多大的巨款,若是池山春不出手,若再让这少年赢下去,六福赌馆就可以关门了。”
宋行眼皮都不抬,目光只盯着眼前堆成小山般的银票,懒洋洋问道:“你就是六福赌馆的负责人,不是说六福赌馆是姓香的做主吗?出来个外姓是怎么回事。”
池山春面不改色微笑道:“坊主有事今日外出,不过此间大小事,池某均可做主,客人不必担心。”
宋行将手在桌上一拍,道:“既然如此,那就继续赌下去吧。”
池山春眼神微凝,接着笑着说道:“客人是我赌馆尊贵的客人,不如和我一起上三楼雅间,那里比较清净。”
宋行摇头:“用不着,我就喜欢这个位置,运气好,换了位子说不定手气就没了。”
见宋行油盐不进,池山春也不动怒,对着周围赌客抱拳道:“各位,今日赌坊有事,招待不周,还请各位改日再来,今日在赌坊消费,全由池某买单,对不住了。”
面对笑面虎般的池山春,众赌客有心留下看戏,但又担心事后惹来香家报复,只能在赌馆护卫的劝说下,纷纷离去。
红衣女犹豫了下,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宋行的侧脸,最后也同样起身离开。
转眼间,热闹的二楼赌厅就只剩下宋行荣姣姣二人和六福赌馆的人了。
“阁下,若是香家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池某愿出十万两白银赔罪,六福赌馆背靠巴陵帮,如非必要,想必阁下也不愿得罪巴陵帮吧?”
池山春下楼前,已经听荷官详细诉说过赌博过程,以他的技术,也丝毫没有察觉宋行是如何作弊的。
见宋行一脸有恃无恐的表情,本着以和为贵的态度,池山春首先放低了姿态。
小子,我们知道你在作弊,所以若是你识相,我不介意花点银子,就当花钱消灾。
宋行白眼一翻:“好好的赌钱,和巴陵帮有个屁关系。”
池山春脸色顿时一沉:“阁下是铁了心和我香家为敌了?”
宋行打了个哈欠:“香家,很了不起吗?若是赌不起,干脆关门算了。”
池山春冷笑一声:“好,既然如此,池某领教阁下高招。”
赌局重新开始,宋行依然将所有赌金放在五号,而池山春则脸色凝重的将骰宝拿在手中。
他外号神仙手,一身赌术自然出神如化,这间六福赌馆就是他从过山鸟温玉胜手中赢来。
只见骰宝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快速晃动,很快就停在他伸出的右手之上。
但是骰宝并未落在桌面,而是被池山春平平托起,离桌面还有一寸距离。
严格说来,池山春此行有些违规,骰宝落在桌面是赌博的规矩,但是他猜不透宋行作弊的手段,只能怀疑宋行是从唯一有接触的赌桌,通过真气的振动,来控制骰宝中的骰子,所以索性不接触赌桌,就这样看着宋行。
“买定离手!”
宋行见池山春耍赖,也不揭穿,就这样面带微笑看着池山春表演。
池山春左手缓缓解开骰宝盖子,然后脸色同样僵住了。
骰宝之中,三颗骰子安静的躺在那里,赫然全部都是五点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