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忙追问道:“什么是一类人,大师,请指点晚辈。”
年轻僧人说:“我本能感觉如此,更多的记不起来了。”
记不起来了许七安嘴角一抽,又问:“谁带前辈来的?”
年轻僧人具现出一副画面,画面中,一个身穿黑衣,头戴兜帽的人影,郑重其事的打开一只锦囊,将断手收入其中。
从身形上推测,饱满的胸脯,圆滚的翘臀,显然是个女子。
锦囊上绣着一只白色的动物,形状似狐,灵动漂亮,背后展开屏风般的白尾。
狐狸,屏风般的狐尾九尾天狐?嗯,根据教坊司中那只灰狐狸的口供,参与桑泊案的正是万妖国余孽而万妖国陨落的女皇就是九尾天狐嘶,万妖国的人把断手带到了我这里。
为什么?
他们注意到我了许七安深深担忧起来。
许七安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地上,淡淡的月光为寂静的屋子提供了一丝丝的微光。
他来到桌边,点燃油灯,提着灯走到铜镜前,镜中映出他阳刚的脸,嘴角残留着干涸的血迹,轻轻抹去,发现没有伤口残留。
神殊僧人不讲道理的申猴,所带来的伤口已经消失。
水漏显示,时间是寅时一刻,也就是晚上九点十五分。
许七安坐在铜镜边,发散思维,斟酌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近在眼前的问题是,他该怎么处理断手,要不要把这件事禀告魏公?
“魏渊很赏识我没错,但我毕竟不是他亲儿子,再赏识也有个限度。而这件事涉及到桑泊的封印物
“他若是能替我取出断手,倒是没有问题。若是不能,他是会包庇我,还是连同我一起封印在桑泊?
“而我只是一个练气境的铜锣,不可能不吃不喝五百年还不死。”
“监正肯定能替我取出断手吧?他好歹是一品术士,问题是,我和他又不熟许七安啊许七安,你又堕落了,沉迷在浮香温暖的柰子里不可自拔。忘记了褚采薇等着你攻略吗。早点成为司天监的女婿,监正就是自己人了啊。
“监正老头子知道我的古怪运气,我不能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因为他必然暗中谋划着什么”
此外,还有一个遥远的问题:
万妖国费劲千辛万苦,释放出封印物,总不可能是为他做嫁衣吧。
暗中把断手带到他这里,肯定是有目的的,这一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而这个目的,对他是好是坏?
神殊僧人说,我能温养他的手臂和元神这是不是万妖国将它带到我这里的原因?
那将来有朝一日,他们会不会来取回断手?到时候,我的下场是死是活,谁都说不准。
这时,他听见神殊僧人温和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守秘!”
许七安脸色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