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的窦长生不断皱眉,他就知道许国公的死亡,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心中也有着预料,动手的八成乃是萧王之,只是未曾想到这幕后,竟然还牵扯这么多的事情。
窦长生左右看了一眼,对着吴俊毅讲道:“去把笑和尚请来。”
这一件事情,自然不止是他自己的事情,也是佛门的事情。
很快笑和尚就已经到来,窦长生示意着萧王之重新讲述一遍,倾听着内幕,笑和尚脸上的笑容,逐渐开始收敛,最后肃穆起来,沉声开口讲道:“昔日的太子太师陈望道。”
“这可不是一位简单的人物。”
“你们未曾与他有多少接触,是因为你们太年轻。”
“老僧与这一位陈望道相知二百栽,当初老僧武道有成,丈量天下,曾经在东都洛京与陈望道相识。”
“来到东都洛京,必然要参观洛塔,当时正在洛塔之巅,老僧见到了陈望道慷慨激昂,点评天下。”
“文采见识,卓尔不凡,老僧与之相谈,心中生出敬意。”
“那一次相见后,再见已经在帝都,老僧推开天门,修成宗师,与寺中长辈一起来帝都,为一名大人物消灾祈福,而当时陈望道来帝都求官。”
“上一次东都洛京一别,老僧本以为陈望道早已入仕,未曾想才刚刚打算来求官,一番交谈之下才知道,陈望道自认己身非世家出身,又无名师教导,无背景,无实力,就算是入仕,也只是一介末流,辗转于各县之间。”
“大量的案卷和人情世故,将会消磨自己的心气,哪怕心有凌云之志,一日日消磨之下,最终也会甘于现状,沉溺于小富小贵,娶妻生子,浑浑噩噩活上一生。”
“非宗师,不入帝都,非上三品,不能入仕。”
笑和尚叹息一声,停顿了一下,不断回忆着往昔的记忆,半响后才继续讲道:“这一番话,可谓是雷霆之音,让老僧久久无法回神。”
“当时老僧推开天门,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入知客堂结交天下豪杰,往来大宗门徒,世家嫡系,却是被这一番话点醒,幡然醒悟。”
“陈望道求富贵,认为实力不强,一切都是虚幻,早早入仕当官,大量的俗事牵扯之下,只是浪费时间,耽搁自己修行,晚几十年入宗师,那一辈子一品无望了。”
“老僧也明白,就算是好友遍天下,这对老僧也是没有太大帮助,他们影响不到烂陀寺内部。”
“实力才是根本,老僧只要武道一品,那么必然会是烂陀寺方丈候选人之一。”
“不需要老僧立下奇功,也不需要老僧上下奔走,反而就算是老僧做的再多,实力不济,那也是无用。”
“自帝都离开后,老僧回寺中苦修,不再关心外事,遇到瓶颈后出来历练,每一次突破后,继续回寺中苦修,其中也打听过陈望道的消息,但都没有收获。”
“一直到老僧成为烂陀寺方丈,西都神安举办水6大会,登坛讲法后,才再一次见到陈望道。”
“这一次老僧才豁然现,出身很重要,真的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
“老僧家中世代礼佛,根正苗红,出身清白,小时候闻听佛法时,偶然顿悟语出惊人,被讲法的知客堂座看重,引领老僧入门,传授武艺。”
“出门在外乃是十七正宗弟子,回到寺中也有一位武道一品师父,而陈望道没有这一些,他吃了很多的亏,哪怕是以宗师入仕,可依然官路不顺,他忘记了一件事情,上三品后也是要讲究出身的。”
“世家子弟,大宗门徒,他们出宗师的几率,远远出散修寒门。”
“越是向上走,越是能够现,接触的人都有背景。”
“有势力愿意招募他,但他太聪明了,已经看穿了一切,知道只是把他当做打手,永远无法入核心,拿一名长老安慰他,就让他拼搏一生,为他们流血又流泪。”
笑和尚摇头道:“但这正是天下的规则,你一位外来者,如何比的过自幼培养,祖宗三代皆是自家人的弟子。”
“这领的位置,不给自家人,难道给你一位外人。”
“要是不那么聪明,几十年兢兢业业的做事,那么下一代会融入其中,有能力获得领袖的位置。”
“陈望道不是不懂,只是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