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回来,去哪儿了?”黎璟深站在岑欢家门口,他现在没钥匙进不去。
从岑欢住进来开始,他之前有的钥匙也被岑欢给收回去,兰兰又没在家,他除非跳窗户进去。
岑欢走路想事情入神,听到声音吓的心脏都快蹦出来。
“这么晚了,跟门神一样守着,你……”岑欢话没说完,想想算了。
黎璟深单手插袋歪着头问,“我怎么了?”
“你有病吧。”岑欢从包里掏出钥匙,“这么大的老板,没应酬吗?夜生活这么不丰富。”
黎璟深靠近岑欢,身子微俯。
岑欢身上的酒味都散了,从她身上也闻不出酒味。
黎璟深问,“换香水了?”
如果说怀念一个人身上的味道,在岑欢这儿显然不适用,她身上的味道太杂了,香水的牌子从来没固定过。
男人则是一成不变,黎璟深这么多年的古龙水牌子没有换过。
黎璟深靠的太近,并不是很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扩开。
岑欢说,“没有吧,记不清了。”
黎璟深眉头稍拧,“这个味道跟榆锦酒店的香氛味道一样,没换香水去了酒店?”
黎璟深本来是不想问的,挨不住控制不住嘴。
岑欢手抵上黎璟深的胸口,把他推开,“你怀疑我?”
黎璟深口吻带着酸味,“我有什么资格好怀疑你的,我是你的谁啊?别多听,哦随便问问罢了。”
“莫名其妙。”岑欢掏出钥匙要去开门,有理由怀疑黎璟深是故意找茬挑事。
门被打开,黎璟深手揽着她的肩膀问,“自己一个人睡害怕吗?我来陪你吧。”
岑欢把黎璟深的手拿开,今天她心情很差,没功夫招呼这位爷。
“不怕,穷我都不怕呢,还怕鬼?”
黎璟深站在岑欢身后,“你这样,让我很有冲动给你花钱,接济下岑律师。”
岑欢转身看着黎璟深,勉强给了个笑脸,调侃的说,“有些男人就是嘴巴大方,实际上斤斤计较,小气的很,请你吃顿饭,恨不得记账。”
她没有意有所指说黎璟深,是她最近刚接的离婚官司,夫妻俩都是高知,收入可观。
丈夫对妻子温柔体贴,哪里都好,唯独钱方面,算的清清楚楚的计较,婚后Aa制,最开始都还好,直到有孩子以后,矛盾越来越大,女方承受不住想要离婚。
黎璟深以为岑欢是在说他,剑眉微扬的耸耸肩,“行吧,岑律师晚安,有事给我打电话。”
各回各家,黎璟深进门等待他的是空空荡荡,连点动静都没有。
黎耀去国外上学,家里少个啰嗦的小孩子,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些什么。
以前黎璟深对生孩子这事,不是很热衷,甚至比较排斥的地步。
年龄大了,想法也慢慢跟着改变。
黎璟深掐着时间,捞起手机给岑欢打电话,猜她这会应该刚刚洗好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