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姬与王选侍面带惊喜,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对贵妃更加恭敬了。
云昭听二人仔细说了赵良人的事情,心里有了底,就道:“本宫进去看看她,你们不用跟着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宁姬知道贵妃肯定是有话跟赵良人私下说,她们不方便跟着,于是带着王选侍告退。
云昭看着二人,心想清言宫这几年能这么平稳,宁姬居首功。
赵良人身边的宫人早就在等着了,见到贵妃往钰锦殿来,忙躬身见礼,“奴婢拜见贵妃娘娘。”
“起来吧,赵良人这会儿怎么样?”云昭边问边往里走。
“良人方才刚喝了药,这会儿正醒着。”
宋云昭一踏进殿中,药味儿就更浓了,即便是开了窗通风换气,依旧散不干净。
寝室更是如此,因为赵良人生病的缘故,寝室的窗子也没开,这味道就更难闻。
赵良人身边的宫人心中惴惴不安,就怕贵妃娘娘因此怪罪她们,哪知道贵妃竟是毫不在意,直接走到了床榻前。
赵良人见到贵妃挣扎着要起身行礼,云昭伸手摁住她的肩膀看着她面色蜡黄,整个人瘦得都要脱相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娘娘……”赵良人面上带着几分惊惶,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宋云昭看着她,“太医说了,你这病本来只是个小病,如今缠绵病榻皆是因你多思多想之故。”
赵良人听到这话面色一白,浑身都有些抖起来,嘴唇发乌,眼中蓄泪,却不肯开口说话。
宋云昭就不喜欢与这样的人打交道,说话做事黏黏糊糊,一句话恨不能分成一百段让你去猜。
“你的心病不过就是担心赵彩女会不会牵连你,是不是?”宋云昭凝视着赵良人问道。
赵良人的面色这会儿真的成了惨白了。
宋云昭就知道猜对了,她冷笑一声说道:“当初赵彩女来怂恿你时,你难道就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说起来你们是同族,同气连枝这个道理谁都懂,但是你在宫里熬了这么多年,又何必趟这一池浑水?”
赵良人瘫坐在床榻上,她当初确实是鬼迷心窍了,看着赵彩女那张脸,她与她说的话又令她十分心动,这才……
“赵彩女能许你什么?不过就是你父亲的官职,再不就是许你高位,可你也不想想,你父亲在翰林院任职,翰林院的官职升迁一靠资历二靠本事,没有真本事就算是升上去,早晚也得落下去,除非你父亲走出翰林院。
可他这么多年都在翰林院修书著书,过惯了清贵清闲的日子,要去别处当官,你觉得是好事吗?还有你,这么多年你在宫里的日子难道苦吗?本宫得宠之后欺辱过你?还是克扣过你?
上回你传闲话我也念着这么多年你在宫里也算是安分守己,只让你禁足。本宫还不够宽仁吗?赵良人,你在怕什么?那日赵彩女来见你,与你说了什么?”
赵良人被贵妃一席话说得是冷汗直冒,她只是个寻常女子罢了,哪里知道这些凶险,眼泪落的更凶了。
但是听到贵妃最后一句质问,她吓得哭都不敢哭了。
还有一章,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