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又摇了摇头,“草民也说不清楚,总觉得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包公心里明白,有时候人的直觉往往很准,但若没有佐证,那也只是猜测,他低头略一思索,问道,“李福,方才你说的这些和你的眼睛又有何干系?”
李福的眼眸里迅闪过一抹悲痛,“回包大人,那夜便是这一切不幸的开始。”
包公疑惑地问,“一切的不幸?莫非你要说的事不仅仅是你的眼睛?”
李福点了点头,“隔了一日的早上,赵老板的结义兄弟孙勇便拿着他留下的一封信敲开了赵家的门,信上说,赵老板觉得现在的手艺辱没祖上的名声,决定去江南找找灵感,他还将包子铺交给了孙勇打理,可是赵老板和他的妻子感情甚好,两人的孩子又即将出生,草民怎么也想不通他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去江南。”
“你是觉得赵诚根本就没有去江南?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孙勇的一面之词?”
“是。”
“那封信现在何处?”
“草民不知。”
“那后来呢?”
“没多久老板娘便生下了一个大胖儿子,她依照赵老板信中所说,将儿子取名为赵喜,可谁知,一个月以后,赵喜竟然呛死了。”
包公大惊道,“什么?!”
其他几人闻言也是瞪大了双眸。
包公缓了缓心神,追问道,“婴儿刚出生,家人都会悉心照料,他怎会呛死?”
“包大人知道草民为何会怀疑孙勇吗?”
“为何?”
“因为赵喜正是在被孙勇喂水时呛死的······”
此时的包公也不得不怀疑孙勇了,“赵诚的妻子应该很伤心吧?”
说到这里,李福的眼眶竟然湿了,“何止是伤心啊!半个月以后,她便吊死了······”
厅内的几人皆是目瞪口呆。
“你的眼睛?”
“几日后草民在包包子时,竟然在肉馅里现了一根手指。”
“手指?!”包公等人齐声惊呼道。
李福见他们反应如此剧烈,苦笑一声道,“包大人,你们肯定想不到吧?”
接着又听他说道,“猪肉馅是孙勇的肉铺提供的,草民便找到他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时他在忙,便说晚上去他家中详谈,谁知······”
李福似乎不愿再说下去。
不过包公也已经猜了出来,“你的眼睛便是那时被打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