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忽然想起一人,“多多,这张画像……”
叶姝影好似想到了什么,疾步离去,来到大牢。
尚算干净的牢房里,昭云公主坐在木板床上,靠着墙呆,面上没半分表情。
“公主殿下,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为什么残害那些死者?”
叶姝影着急得长眉快拧断了。
昭云公主的长睫动了动,空洞涣散的眼眸有了一丝光亮。
她面无表情道:“本公主已经认罪,你还想知道什么?”
叶姝影开了铁锁走进去,语重心长道:“若你想活命,告诉我实情。”
“实情么?”昭云公主忽然乖戾地笑起,“我真心待驸马好,凡事以他为先,把他的家族捧成世家,他又是如何对我的?”
“他表面跟我相敬如宾、待我温柔,背地里却跟青梅竹马纠缠不清,时不时地回孙家跟那贱人私会!整个孙家都替他隐瞒,把我当作蠢笨的大冤种!”
“你知道吗?驸马快咽气了,还惦记着那贱人,求我放过她!”
她越说越气,恣意癫狂地笑,像个
心里扭曲变态的疯妇,对世间的男人充满了滔天的仇恨,“男人都是又贱又蠢的禽兽!既然男人负了我,我就要杀尽所有男人!”
叶姝影犀利地盯着她,忽然间变得冷静,“孙驸马负了你,可是那些死者跟你无冤无仇,从未伤害过你……”
“我不管!但凡是男人,我都厌恶至极!”
昭云公主阴丝丝地狂笑,又哭又笑,身躯颤抖着,“他们看我一眼,就该死!统统都要死!”
叶姝影沉静地看她半晌,轻缓道:“你再怎么演,都不像。因为,过犹不及。”
昭云公主看着她离去,抹去泪水,倦怠地躺下,闭了眼。
……
沈慕从宫里回来,说陛下批复了他对昭云公主的判处。
明日午时,午门行刑。
乔飞羽懒洋洋地舒展筋骨,顿时觉得浑身轻松。
“今夜我安排重兵看守,绝对不会出幺蛾子。”
“老慕,自焚案和失踪案完美结案,你不请我们大伙儿去酒楼吃一餐,犒劳犒劳我们吗?”他喜滋滋地问。
“是应该犒劳小影和少少姑娘,你继续留守大理寺,我赏你一只鸡腿。”沈慕似笑非笑地挑眉。
“不带这样的,好歹我也有苦劳!”乔飞羽气恼地争辩。
“还没行刑,不算真正地结案。”叶姝影并不觉得轻松。
“小影,这几日你们累着了,先回去歇息。”沈慕见她面色苍白,心疼得很。
他给少少使眼色,请她照顾好小影。
少少拉着叶姝影,
“回去看看你哥有没有乖乖地静养。”
叶姝影点头,这几日一门心思地查案,把哥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