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先去请示母亲。”唐氏知道六弟在婆母心里的位置,不敢随便做主。
“若再拖延下去,你家六公子可能就死翘翘了。”
少少被她们的温吞闹得心急火燎,“已经有几个朝廷命官因为香肌冰片暴毙,若顾千鸿用的是香肌冰片,可能已经……”
顾千帆一下子就慌了,下了决定,“撞门吧。”
唐氏见她拿定主意,暗暗松了一口气。
众人来到房门前,叶姝影道:“沈慕,你撞门吧。”
少少是外人,不能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沈慕抬脚,利落地踹去。
房门坚固,只是震了两下,便没动静。
他正要再踹,少少来到他身边,大长腿不由分说地踹去。
使了一成内力。
砰!!!
房门向内倒塌,碎成几片。
众人咋舌:这姑娘的力气竟比男子还要大吗?!
沈慕、顾千帆和苏氏先进去。
少少迫不及待地要进去,叶姝影眼疾
手快地拉住她,对她摇头。
寝房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奇香,混合了葡萄酒香。
两日三夜未曾通风,气味古怪难闻。
苏氏立即打开窗子。
地上一片狼藉,衣裳扔得到处都是。
顾千鸿躺在床下的地上,身上不着寸缕,不知生死。
而一个女子躺在床榻,盖着薄衾,好像只是睡着了。
沈慕把外衣盖在顾千鸿的身上,探了他的鼻息,所幸他还有气。
案几上有一只琉璃盏,暗红色的葡萄酒散出阵阵奇香。
沈慕请叶姝影和少少进来,“跟此前的几桩命案一样。”
少少先给顾千鸿把脉,察看他的身躯。
他身上的红潮已褪,腰腹如常,脉象尚算平稳。
顾千帆焦急地问:“少少姑娘,我六弟如何?”
“他性命无碍,不过身子极为虚弱,肾阳亏损厉害。”少少如实道,“他本就阳衰不用,此番用了香肌冰片,更是掏空了身子,今后更难……”
“那如何是好?”苏氏忧心忡忡地问。
“少少姑娘,小舅舅这隐疾,你可有法子治愈?”沈慕替母亲问道。
“我专治不举不孕不育,但要病患十分配合,还需能吃苦。”少少可不想在一个任性、不听话的病患身上浪费精力,“不配合、不能吃苦的病患,我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