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上去。
倘若只是交代几句,他大可差个下属传话。
他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沈慕云淡风轻地斟茶,跟他让人闻风丧胆的阎王形象很是违和。
“陶家灭门惨案还有疑点,你查清了吗?”
“什么疑点?”叶姝影蹙眉,竟然是为了陶家惨案,“两个凶手都在阎王殿,指挥使没查清吗?”
“白子霖在释迦湖凌空弹奏凤箜篌,这点我始终无法参透。”
“我以为指挥使有法子让白子霖招供。”
“他和王绪嘴硬得很。”沈慕听出她言语里的几许讥诮,“你也没有参透吗?”
“这几日我想了想,有没有一种透明的琉璃。”叶姝影白净的小脸透着粉红的光泽,一边比划一边解释,“把琉璃制成长条形,类似于放置盆景的花架,高约半丈,台面可坐一人。”
“把琉璃放在湖水里?可是,释迦湖深达数丈。”
“倘若释迦湖的湖岸有数百年的老树,枝干延伸到水里呢?”
“你的意思是,把琉璃高台安置在老树枝干上,便可造成人凌空而立的假象。”
“白子霖每次出现都是子时左右,且浓雾缭绕,人的肉眼只看见人凌空而立。”叶姝影接
过他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白子霖的轻功、内力再好,也不可能凌空而立那么久,障眼法是他最好的选择。”
唔,好茶。
如他这种人,竟然会品茶。
沈慕自也知道,必定是障眼法。
但想不到其中的关窍。
“洛阳城有两家商户出售琉璃制品,但大多低劣,这么大的琉璃制品,不见得有。”
“贵司能上天入地,这点小事一定查得到。”叶姝影淡淡道。
“还未恭喜你晋升大理寺少卿。”沈慕暗沉的目光落在她面上,舍不得挪开,“你想要什么贺礼,我送你。”
“陛下给我升官,想必是指挥使在陛下面前说了我好话吧?”她拱手致谢,“这已是最好的贺礼,指挥使不必破费。”
“我只是实话实说,毕竟王绪和白子霖是你们擒住的。”
“若无其他事,告辞。”
叶姝影起身。
沈慕连忙道:“你打算如何查五位姨娘癔症作一事?”
“我去馥香坊看看。”
“我也去瞧瞧。”
“这只是小案,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