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开着车,顺着长安街往前走,拐过几条胡同,停在了一座四合院门边上。
他推开车门走下车,帮着白云把车门打开,说:“家侧门,一正门上太杂,呢,院子就在侧门边上,自己平时出进去都走个门。”
白云点点头,她知道苏玉怕她多心,毕竟她第一次上师兄家门,从侧门进,怕她自在。
其实白云也挺好意思,她刚才路过国营商店时候,想下车去买点礼品,师兄死活同意,直接把她带到了。
如果从前门走,遇上师兄家里长辈,白云两手空空,确实点抹开脸。
现在两从侧门直接进去,白云反而松了一口气。
侧门些陈旧,地方都掉了漆,灰扑扑丝毫起儿,跟刚才宁家大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推开侧门,迎面也一个照壁,照壁很小巧,只青砖制成,也过多装饰,只在照壁中央刻了一个“福”字。
转过照壁墙一个小小四合院,院子很干净,地上都铺着青砖,四周廊上都挂着红灯笼,跟宁家同,房和廊上并过多装饰,一看就很朴素跟苏玉风格点搭。
苏玉把白云让进正厅,白云打量了一圈儿,里很雅致,但依然很素净,墙上挂着一幅山水图,一看就名家手笔,桌子上放着素白茶杯茶碗,一切都很普通。
苏玉脱下外套,对白云说:“屋里冷,暖气少,待客,师妹别在儿坐着,跟到屋里去歇着。”
他说完,引着白云推开东屋房门,掀起帘子,让白云进。
白云走进东屋,迎面暖风袭,夹着一丝清雅香气,让神一振。
她抬头望去,窗边放着一套竹椅,一看就过细打磨和雕刻,古朴而雅致。
旁边小茶几上放着一套致茶碗,釉鲜亮,胎质细腻,绝非凡品。
从墙上名家画作,到沙边上羊毛手工地毯,里布置和正厅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见白云些惊讶望着他,苏玉耸耸肩说:“外头妈布置,她允许高调,一旦放上一点儿别东西,头子就骂了。”
白云笑问:“所以你就把正厅弄得那冷?”
苏玉说:“们家爷子骂起中气十足,他怕冷,他总跳着脚骂,骂着骂着就热乎了吗?”
白云好笑说:“那你改造时候解释呢?总能直接说怕爷子骂你时候热着了?”
苏玉说:“当初跟他们说,屋里太热,头脑会昏,做事容易冲动,把正厅弄冷点儿,醒醒神儿。”
白云笑直起,半天才说:“师兄你太逗了。”
苏玉无奈叹了一口气说:“以你就知道了,都被他们给逼出,也容易。”
苏玉到柜子里去翻了半天,抱了一个翡翠摆件、一组八仙过海白玉雕刻和一套文房四宝出。
他把东西堆到白云面前茶几上,摆桌子上,对白云说“师妹你挑一件?几样都俗,挑一件去摆着玩儿。”
白云摇头,她两手空空上门,本就些好意思,哪能顺家东西走呢?
更何况几样东西,一看就凡品,她更肯轻易动了。
苏玉说:“与间讲缘分,师妹合缘脾气,拿你当亲妹妹,你要和客气,就拿当你师兄了。”
白云说:“东西真能要,你上次都送了少东西了,再要就过了。”
苏玉板起脸,刚要说话,就听院子里喊:“三,三,妈叫你。”
苏玉隔着窗户喊:“儿客,你跟咱妈说一声儿,晚上再过去。”
院子里面说:“咱妈说让客稍等,让你快去快,耽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