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去亲手杀了她们
傅宴时执拗的不肯松开她,静默的站立着。
一个男人,此刻所有的卑微和祈求都藏不住,即使他已经那么努力的在遮掩。
傅宴时知道自己绷着的情绪只要稍稍裂开个口子,便无法再收回。
他还想给自己留有最后一点自尊。
直到儿童房那边传来隐约嬉笑的声音
瞬间,傅宴时像是力气被抽走了一样,脚下踉跄上前,狠狠把许清欢按进怀里!
“孩子呢?我们还有孩子,你为他们考虑一下行吗?”
许清欢挣扎了几下,想要从他怀里离开。
可他就是不肯,疯了一样的把她按着,让她听自己胸膛的心跳。
“傅宴时,孩子我已经给你们傅家了,我和你爸签了协议的。”
“你连团团圆圆都不要了?”
“是。”许清欢答的干脆,仿佛生怕自己晚一秒,都再也说不出来了一样,“傅宴时,我不想再和你们傅家扯上一点关系了,你放开我吧。”
傅宴时没有动。
可是他也没有再用力了。
许清欢一推,便轻易地把他推开。
“傅宴时”
“你走吧。”
他没有抬眼,身体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声音平静,“走,现在走。”
“好。”
许清欢没有说再见,径直离开了东樾湾。
在傅宴时的眼里,自然觉得她回到北圳市就提这个很突兀,可其实在返程的飞机上,许清欢就已经都想清楚了。
她必须得和傅宴时分开。
许清欢从东樾湾离开后,没有回傅佳佳的公寓,而是直接去了郑秋枝女士的墓地。
路上,她买了一束花。
郑秋枝生前并不喜欢白色,她最喜欢粉色,但是她从来不说。
可能对郑秋枝来说,少女时期的选择,让自己痛苦了一辈子,所以她痛恨所有关于少女时期的一切。
许清欢没买菊花,买的粉玫瑰。
到达墓园的时候,还是晴天呢,她刚上去没多久,天就开始阴下来了。
似乎是要下雨。
“妈,我来看你了。”许清欢把花放下,然后缓缓地在墓碑面前跪下,“对不起我终究是没能听您的话,还爱上了杀害您凶手的儿子。”
“我知道,您要是还活着的话,肯定会狠狠的骂我一顿!可是怎么办呢?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许清欢垂下眼眸,然后从包里,将一份立案通知书拿出来,放在了墓碑前面。
“妈,官司已经开始了,您放心,无论结果是输还是赢,我都做好了另一手准备。”
她说完,深呼一口气,眼眶有些红,酸涩得她狠眨几次眼睛,没让眼泪掉下来。
“如果法院能给我公平公正的判决,让她们两个都死刑,那我可能就要继续违背您的教诲了,我要去把傅宴时追回来,因为我爱他。”
“如果没有那我就去亲手杀了她们,我一定把她俩都带去见您!这是我作为女儿,该尽的义务。”
所以她现在给不了傅宴时任何答案。
也不能去要求傅宴时插手,让法院判他妈死刑。
她只能推开傅宴时,让他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其他的,都看结果。